有好几次他在前面问宁铁峰一些话,用的都是他们老乡话,软软绵绵那种酥州话。
宁铁峰对别人说话置若罔闻,不过徐兆秀问他,他可是反应极快就回上了。
而且跟徐兆秀说话的时候,宁铁峰会非常规矩地把帽檐掀起来,坐的笔直。
他那种抱怀缩在角落里的坐姿,根本就不像是新兵。
曹磊敢保证,如果自己或者刘伟力那样,把帽檐翻下来挡着脸,肯定会被赵高亮照头暴打。
王爽看见小面包停下了,胳膊瑟瑟发抖,“曹磊,你瞎说的吧…”
“哪有下连第一天就猛搞的?我听人家说,下连第一天会让吃好睡好,后面才开始训练班队列,战术那些玩意儿的……”这是另一位新战友胡玉怡在说话。
胡玉怡是湖州人,来自新训一大队,他和三个同乡一块被分到了富安江中队。
因为一嘴纠正不过来的方言普通话,徐兆秀在车上就把他们分到了战斗第三班。
这一点,倒是和二十年前差不多。
徐兆秀之所以把胡玉怡他们分到战斗三班,是因为那位第三班班长是莆田人,叫做谭前程,班副是泉州人叫游知默。
用徐兆秀的话来说,就是{你们班六个鸟人!}(附:看守勤务的武警中队,一个战斗班6-7人。)
徐兆秀不能听见他们凑在一起说话,一听见就会火冒三丈,所以才把胡玉怡他们分到三班。
一到晚上熄灯之后,三班就充满了鸟语,大家如果路过三班宿舍,会听见谭前程班长在里面叫嚷“呼我岑,雨呸!”
训练质量如何不知道,搞笑效果那是直接拉满了。
现在回想一番,也是那两年为数不多的好笑之事其中之一。
看着后来断了联系的胡玉怡,把他一张充满自我安慰的脸,凑过来,曹磊微微一笑。
“要不咱们赌点儿……”
赵高亮猛地从第二排砸了个矿泉水瓶过来,“是不是想死了一个二个的,谁说赌的!”
刘伟力马上赔笑脸,指着曹磊说:“报告班长,是曹磊说赌的。”
赵高亮回头凝视曹磊那泛起尴尬微笑的脸,“赌啥,我能参与不?”
“对不起班长!我再也不说了!”曹磊脸一绷,挺直了腰杆!
“报告班长~”这时,坐在后面的宁铁峰,把帽子戴好,拉长了音调,“曹磊他刚才说我们有可能下车之后要冲刺上去,这边的胡玉怡说不可能,然后曹磊就说不信可以赌一下。”
金杯车里淡黄色的小灯泡,发出的光照亮了露出痴呆表情的一众新兵。
这时,坐在副驾位上的徐兆秀,回过头来,嘴角一掀,“那曹磊这个提议也是蛮好的,正好,中队老兵们给各位新同志准备了丰盛的欢迎晚宴,大家不妨下车跑跑步,让肠胃蠕动一下。”
赵高亮“呼啦”一声把车门拉开,外面冰冷的风立刻灌了进来。
房建恒由于是亲自开车的,他早就制定好了今晚的活动方案。
所以他急忙拉住徐兆秀,“兆秀,我看今晚上就算了吧,咱们所里在月亮河饭店订了包间,人家菜都快准备好了,还有陈校也在。”
徐兆秀一愣,“哥你怎么不早说,炊事班饭都准备好了!”
“你看我刚把车停下,想跟兄弟们说说咱们中队就在这地方,你跟我来这一出,”房建恒一脸赔罪表情,“不是想给兄弟们一个惊喜吗?我亲自求情行不行,今天晚上,算了!”
整车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赵高亮眯着一道闪亮的视线,把松气的人记得牢牢的。
徐兆秀肯定不会拂房所面子啊,于是他改变命令道:“既然房所说了,那冲刺就先免了吧,咱们回中队,大家把背包放一下。”
“是!”
可是就在大家以为没事的时候,那宁铁峰却“刷!”地跳出了金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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