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知晓皇后前一句话不过是为了引出后面这句话,萧峘渊眼底划过淡淡的讥讽。
他抿了口茶,这才肯掀起眼皮子,正眼瞧向皇后:“沅嫔侍奉朕尽心竭力,朕也甚喜沅嫔,倘若后宫若有不服者,皇后若是管不住,不如让她们来问朕。”
这一番话中偏心维护之意太过明显,皇后被堵得如鲠在喉,忍不住掐紧了指尖。
什么叫沅嫔侍奉他尽心竭力?
后宫这么多妃子,哪位敢怠慢他?
还有他那话是在责怪她管理后宫不当?还是责怪她不该管,不该过问沅嫔的事儿?
从男人的态度上,皇后感到一股深深的不安,这比当年丽妃给她感觉还要强烈。
萧峘渊好似没察觉到皇后有些难看的脸色,放下手中茶盏,手指叩击着桌案,又不紧不慢补充了句:“沅嫔年岁尚轻,性子又较之旁人娇了许多,倘若往后她与别人起了冲突,皇后多帮衬着些。”
原本还忌惮温灼华的皇后在听到萧峘渊这近乎刻意的叮嘱微微怔了下。
她心底陡然生出一丝疑虑。
不怪她多想,是皇上以往从未在她面前故意这样叮嘱过谁。
先不说依照皇上这凉薄冷情的性子会不会对女子动了真心。
便是真动,依照他的城府怕是会将人藏于人后好好保护起来,而不是给她这般耀眼的殊荣,宛若将人放在火架子上烤一般。
所以皇上是真的宠爱沅嫔不能自已…还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想叫旁人转移视线?
皇后按捺下复杂的心思,颔首道:
“是,臣妾知道了。”
萧峘渊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低眉敛眸的皇后,凤眸下的微光兀自暗了下。
他晋升那女子的确是他的本意,后宫之中也没人再比她合他心意。
皇后心狠,且精于算计,这样的人往往比旁人多心。而眼下皇后的位置还不能动。
所以他要的就是混淆视听,叫皇后揣测他是不是假意宠那女子,为那女子挡去些许皇后背后冲她下手的机会。
今日恰逢十五,按照规矩,萧峘渊在坤和宫用完晚膳没再去别处。
到了沐浴更衣时,皇后上前正准备为男人宽衣解带,却被他拦了下来。
除了在温灼华那儿,萧峘渊总是遣散宫人,在其他地儿,内殿总有宫人候在一旁。
今日陈全安不当值,跟在他身边的是福顺,萧峘渊稍一抬下颌指了指他:
“你来。”
话音甫落,四周气氛凝滞了瞬,皇后的手顿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福顺心里暗暗叫苦不迭,陈公公还真是老奸巨猾,心知帝后连最基本的面和都快维持不住了,才专挑这时候儿休息。
可皇上吩咐了,他不敢耽搁,低垂着头走到帝后跟前,小声道:
“皇后娘娘,交给奴才吧。”
尖细的嗓音传进耳朵,皇后骤然回神,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收回手侧开身子:
“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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