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逢母后的寿辰将至,届时宫中定会为母后举办宴席,朝臣命妇都会来给太后贺寿。萧峘渊知晓她向来不会在这种大场面上抹他的面子,叫他为难。
他也是猜准了时机,猜准了他这个时候来,太后不会将他拒之门外。
不多时,进去回禀的小太监去而复返。
如萧峘渊所预料那般,小太监朝着他弯了弯腰,恭敬地说:
“皇上,太后娘娘请您进去。”
小太监刚说完,他这边迈开步子,身子越过小太监大步朝太后的寝宫走去。
一踏进殿门,空气中清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太后正坐在中堂,手上捻着佛珠,保养得宜的脸上一副不悲不喜的神色。
四目相对,萧峘渊敏锐的察觉出太后还是有些许微词和不满。
萧峘渊微不可察地叹了声,走过去,略一弯腰,“儿臣给母后请安。”
人是经过她同意进来的,可真让他进来了,太后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不过她也不能叫皇上一直维持着请安的姿势,不叫他起来,“起来吧。”太后眼皮子动了动,语气不咸不淡,“倒是难为皇帝还能想起哀家这老婆子了。”
大抵是哄女子哄多了,面对太后阴阳怪气的话,萧峘渊不再像以往那般沉默,变的得心应手起来:
“母后说得哪里话,并非儿臣不来探望母后,而是儿臣担心您不愿见到儿臣。”
他顿了顿,坐到太后右手边,继续道:
“这些日子儿臣虽没来慈宁宫探望您,心中却始终记挂着您的身子。”
太后越听心里越惊奇,眸子顺着萧峘渊的动作而转动,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皇帝打小就是个寡言少语,凡事都藏匿于心里的,何曾会说这样的软话?
萧峘渊察觉到太后打量的视线,垂下眼皮,拿起一旁空着的茶盏往里面添了口茶。
他任由太后打量,仿若未觉似的。
须臾,太后咽下了那些不甘心的话。
皇上都这样说了,她若再揪着不放,倒显得她这做长辈的小家子气了。
慈宁宫一时寂静下来,竹青望着同样沉默的母子二人,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又不知道自已该不该开口。
她摇摆不定其间,低沉稳重的男声不紧不慢响起:“母后还记得儿臣幼时之事么?“
提起过往,太后身子微微一顿,紧跟着眸色飘远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不再沉默,缓缓开口道:
“记得。”
“哀家怎么会不记得呢。”
先帝的后宫远比渊儿后宫的局面复杂得多。因着先帝贪恋女色,小选、大选从未有停下的时候,哪怕是国库空虚。而这后妃多了,子嗣多了,各种勾心斗角也就多了……
太后想着想着,目光流连在萧峘渊的面容上,他尚是孩童时,她一面要应付其他妃子对她母子二人的陷害,一面又要照看督促他上进…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岁月里的仇人、恩人等等死的死,疯的疯…
如今这宫里见证她来时路的人,只剩下了竹青和她的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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