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雪没让她亲自动手,叫来管家找了几人,个个手拿铁锤,大步流星踩着楼梯往下。
紧接着木头断裂,玻璃破碎,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碰撞在一起,声音震耳,混乱,仿佛缠成一团的毛线,在此刻终于找到源头,理清拉直,最后扔进火堆。
消失殆尽,化作烟灰弥散。
祁衍雪静静地听着乒乓作响的声音,身后的管家忍不住捂耳朵。
他却听得极其享受,而身侧的祝温冬同他是同一世界的人。
他们十指相扣,目光凝视着同一深渊,朦胧黑倒映在眼眸里,畅快,释然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祁衍雪扯唇,“满意了?”
明明是他的事,却被他弄的毫不相干,仿佛只是为祝温冬出气。
“满意。”祝温冬欣然答了句。
祁衍雪站直身,牵着她手往别墅外走,“满意就走吧。”
身后某种巨大猛烈的摧毁声还在继续,他从阴影里走出,顺着晨曦的方向踏上漫长征途。
-
坐进车内,祝温冬才想起问他:“痛快吗?”
祁衍雪勾唇,“痛快。”
痛快的不是那地下室被拆毁的声音,而是她为他出气的模样。
得到满意的答案,祝温冬心下畅然,面上也浮现出一丝淡笑。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个不停。
祝温冬拿出手机,是温璐女士的电话。
她接过。
“初初,谈锋国去世了。”温璐停了半秒,继续道:“我这个身份不方便去他的葬礼,你明天带上衍雪一起去吧。”
谈锋国,她的生父。
祝温冬怔怔道:“好。”
温璐没忍住跟她又聊了两句家常,最后才挂了电话,自上次的事情后,母女之间的关系倒是有所缓和,更多的是温璐心中的愧疚使然。
挂过电话后,祝温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对于她的生父,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八岁之前。
“祁衍雪,明天跟我去趟城南吧,我爸去世了。”
她说得很平静,就像是诉说一个许久未见的陌生人的近况。
见祁衍雪皱眉,她又末上一句:“我没事,十几年没见过他了,没什么感情。”
只不过幼时他对她确实挺好的,百般宠爱,捧在手心的那种。
别松那栋房就是他买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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