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溪和江获屿并肩走着,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轻轻交错。他的影子比她的长出一截,她刻意保持着距离,两人中间似乎还能再加入第三个人。
“下午那个死小孩的父母有说什么吗?”
江获屿考虑了很久,才决定以这个话题开头。没想到温时溪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期。
她笑了,笑声在夜色里格外清透,几缕发丝随着她仰头的动作滑落肩头。
这笑声太过鲜活,太过有感染力,带着他也笑了起来,“笑什么呢?”
“死小孩——”温时溪眼角笑出泪光,尾音上扬,“江总,你居然会骂客人。”
“那当然了,我经常骂!”江获屿胸腔里像是灌满了碳酸气泡,不断的上浮、炸开,“有一些我真的无法理解,根本不是正常人!”
“没错!感觉全世界的奇葩都来住酒店了。”
“平时辛苦你了。”
“工作嘛,没办法。”
真心觉得员工辛苦,能不能加点奖金?当然,这句话温时溪只敢默默在心里说着。
江获屿刻意放缓了脚步,想让这十几分钟的路程无限延长。可温时溪不愿意,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她平时的步伐就比较大,这会被刻意拖着,整个人都很不自在。
温时溪故意加快脚步,但江获屿似乎不想跟上节奏,她只能再次慢下来。
“怎么了?脚不舒服吗?”
没想到江获屿以为她混乱的步伐是因为不舒服,她只好认下,“嗯,有点……”
“制服鞋不合脚吗?”
“嗯,有点……”温时溪无脑应声,而后才反应过来不对,“也不是不合脚,就是高跟鞋穿久了肯定会难受。”
江获屿没有接话,目光垂在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温时溪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走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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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漫长的路也会有尽头,到达宿舍楼下时,不偏不倚,正好十二点。
温时溪踏上门口的台阶,身高忽然拔高了一截,视线几乎与江获屿平齐,“江总,我到你,您快回去休息吧,早点睡吧,保重身体。”
她说得又急又快,转身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似乎不愿给江获屿说话的机会。可发尾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时,他已脱口而出:“温时溪!”
被突然叫了名字的人下意识地回头,路灯正好从她头顶倾洒,为半边身体描了金边,“嗯?”
江获屿喉结滚动,抬起的右手悬在半空,“晚安。”这两个字在寂静的夜里蹦得老高,又慌慌张张落下。
月光顺着江获屿的轮廓淌过,温时溪这才发现他被发胶捋得发亮的发梢、熨得笔直的衬衫领子、比平时还要浓烈的蔚蓝香,仿佛一切有备而来,特地来见她一样。
温时溪心里一紧,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江获屿该不会是要追我吧?”
咋?海王养鱼养到我头上来了?
“晚安!”她轻飘飘地应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跑进楼道。
江获屿站在原地,楼道的感应灯亮起又熄灭,直到夜风卷起一阵树叶的沙沙响,他才将手抄进西装裤袋里,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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