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了是吧?”
苏菀菀不依不饶,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就奇了怪了,你与阿蕴姐姐一块长大,按理说都是受一样的家教,怎么你这般歹毒心肠?!你不担心她也就罢了,哦,我担心舒蕴姐姐就是虚情假意了?那你直接怂恿我跳下去陪她算什么?”
苏菀菀此话一出,悬崖边霎时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宁安冉身上。
这位向来掐尖的宁家二小姐,此刻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竟连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苏文斌缓步上前,声音如淬了冰,“宁大人。”
高大的身影将宁明诚逼得后退半步,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穿对方虚伪的面皮。
“也亏得我家菀菀大了,不好哄。”他冷笑一声,目光如刀刮过宁安冉红肿的脸,“若是换个不经事的孩童,听了这等诛心之言,当真跳下去了……您该当如何?”
话音陡然一沉,四周空气仿佛凝固。
最后四字轻得像雪片落地,却压得宁明诚额头渗出冷汗,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苏菀菀越他们这群伪善之人越恶心,“我与阿蕴姐姐虽不是亲姐妹,却也知道心疼她!你们宁家倒好,一个两个巴不得她死!她在你们家过的就是这种日子?你们还是人吗?!”
宁明诚脸色铁青。
他素来最重颜面,此刻被当众揭短,简直如芒在背。眼见众人看他的目光越发轻蔑,他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宁安冉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打趴在地。
“丢人现眼的东西!”宁明诚怒不可遏,转头对窦秀婉吼道,“看看你惯出来的好女儿,还不快带她滚回去!”
窦秀婉敢怒不敢言,只得搀扶起哭哭啼啼的女儿。
母女俩狼狈离去时,宁安冉的裙角还被石头勾破了一道口子,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山路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找到了!宁大小姐找到了!”
这声呼喊如同惊雷炸响。
苏菀菀愣了一瞬,随即拔腿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连鞋子跑掉了都顾不上捡。
而刚刚离去的宁家母女闻言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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