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蕴哭肿了眼,夜里是外婆搂着她睡的。
老人枯瘦的手轻拍着她的背,哼着儿时的摇篮曲,像哄小娃娃似的。
她蜷在外婆怀里,嗅着老人家身上沉水香混着药味的气息,心里酸胀得厉害。
一连两日,她都没踏出过院子,连雪团子都是燕儿牵去马厩的。
这日。
“小姐,您多少吃点……”燕儿捧着莲子羹,忧心忡忡地望着倚在窗边的主子。
宁舒蕴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
秋风卷着桂花香扑进来,吹散了她鬓边碎发,她目光落在空荡荡的马厩。
那混账竟真不来了?
“周重云呢?”她突然开口,声音哑得自已都吓了一跳。
燕儿手一抖,瓷勺碰着碗沿叮当作响:“马、马夫告假了,说是老家来了亲戚……”
“是么。”宁舒蕴轻嗤一声,指甲在窗框上刮出细痕。
那日她分明看见他手背上被自已抓出的血痕,这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转身就走得干脆利落。
现在倒好,连个影儿都没了。
“小姐……”燕儿欲言又止。
这两日小姐总望着马厩发呆,用膳时筷子举着举着就停了,昨夜更是一人坐在妆奁前,拿着支素银簪子翻来覆去地看——那分明是周重云上个月随手折了柳枝给她编着玩的。
是夜里,宁舒蕴早早遣退了丫鬟。
她躺在床上,锦被裹得严严实实,却怎么也睡不着。
熏香炉里青烟袅袅,像极了那人指尖缠绕着她的一缕发丝,若即若离。
翻来覆去间,亵衣领口微微松散。
指尖不自觉地抚上锁骨,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若隐若现的触感。
她突然蜷起双腿,将脸埋进软枕。
“混账……”她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被角。
锦缎下的身子有些发热,她翻了个身,将被子裹得更紧。
月光透过纱帐,映出床榻上辗转的身影。
宁舒蕴闭着眼,脑海中全是那夜浴桶边,周重云扶住她时掌心的温度。
窗外传来树枝轻响,她猛地睁开眼。除了晃动的树影,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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