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之死,必与父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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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阁。
红灯高悬,丝竹声混着脂粉香,处处笙歌艳舞。
宁舒蕴戴着帷帽立在偏门处,耳畔是燕儿急促的呼吸声。
“这位小姐…”老鸨摇着团扇上下打量,“咱们这儿可不接待女客。”
“妈妈见谅。”宁舒蕴示意苏平递上荷包,沉甸甸的银锭在绢帕里泛着光,“我心上人最爱听柳姑娘的琵琶,我想…学上一曲。。。。。。”
她适时垂下眼帘,露出一截泛红的颈子,活脱脱个为情所困的痴心人。
老鸨掂了掂银子,忽然噗嗤一笑:“瞧着倒是比那些女扮男装来闹事儿的强。”
她团扇往二楼一指,“三娘在听雨轩,只许半个时辰。”
穿过回廊时,丝竹声渐响,夹杂着男女调笑之声,宁舒蕴快步朝着目的地走去。
木梯吱呀作响,宁舒蕴在门前深吸一口气。
推门刹那,琵琶声戛然而止。
“姑娘走错。。。。。。”柳三娘抱着琵琶抬头,杏眼圆睁。
宁舒蕴摘下帷帽,烛光下容颜如画:“陈账房生前常来听姑娘弹《折柳曲》,是么?”
“哐当”一声,琵琶弦断。
“奴家不知道什么陈账房。”柳三娘背过身去,手指死死攥着断弦,“姑娘请回吧。”
宁舒蕴不退反进,绣鞋碾过满地碎银般的月光,在青砖地上踏出清晰的声响。
“你知道的,”她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了什么,“陈先生绝非死于意外。”
柳三娘的身子猛地一颤,像被寒风吹过的烛火。
她死死攥着断弦的手指节发白,却仍倔强地背对着宁舒蕴。
“我这般确信。。。”宁舒蕴的声音忽然冷得像淬了冰,“是因为我也险些命丧同一伙人之手。”
宁舒蕴眸中寒光乍现,眼前浮现出破庙那夜,周重云身上那道从锁骨延伸到腹部的狰狞伤疤。
“若非有人。。。”她的声音突然哽了一下,“若非有人以血肉之躯为我挡下那致命一击。。。。。。”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开的声响。
宁舒蕴深吸一口气,月光在她睫羽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我不想。。。不能再让他们夺走我在乎的人了。”
她抬起手,却又在半空停住。
最终只是轻轻落在柳三娘颤抖的肩上:“姑娘若曾对陈先生。。。有过半分情意。。。。。。”
柳三娘的肩膀剧烈地抖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刺穿了心脏。
她猛地转身,泪水已糊了满脸。
“那日他醉得厉害,说…说要是初七不来,就让我把玉佩沉河。”
柳三娘哽咽着从妆奁底层取出一枚玉佩来,“谁知三日后就。。。”
宁舒蕴心头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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