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
张长凤心里酸酸的,要是她嫁的人是周宴京,那现在享福的人就是她了。
周母走近田边,手里那两个翠绿的黄瓜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嫩。她笑眯眯地走到沈黎雾身边,递过去一根黄瓜,“雾雾,来,吃点黄瓜解解渴,刚摘的,新鲜着呢。”
沈黎雾接过黄瓜,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妈,您真是太好了。”
周母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一家人,客气啥。你这孩子,怀着孕还跟宴京跑来田里干活,可得多注意身体。”
周宴京放下镰刀,走过来接过另一根黄瓜,咬了一口,汁水四溢,“妈,您就别操心了,我都看着呢,不会让雾雾累着的。”
周母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带着雾雾乱跑,我能这么操心吗?”
周宴京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沈黎雾则是低头啃着黄瓜,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几分满足。
“你们吃着,我过去跟你爸一起把那边的玉米收完再过来一起砍玉米杆子,雾雾,别干活啊,宴京力气大,让他干。”周母交代道。
“我知道了妈。”
目送周母离开,周宴京手里的黄瓜啃了一半,便搁在一旁。他转头看向沈黎雾,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眉眼间透着一丝满足,忍不住笑了笑。
“好吃吗?”他轻声问。
沈黎雾抬起头,嘴里还嚼着黄瓜,含糊不清地回答:“嗯,特别脆,汁也多,比外面买的那些好吃多了。”
周宴京笑了,伸手替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指尖轻轻掠过她的额头,带着些许凉意。
“那你多吃点,待会儿我再给你摘几个。是不是怀孕了感觉你胃口变好了。”
沈黎雾点点头,“好像是变好了,吃的有点多。不到九个月我要是变胖了怎么办?”
“胖点好。”
沈黎雾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远处的张长凤。那个女人已经跟着丈夫走远了,背影显得有些单薄,步履蹒跚,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周宴京察觉到她的目光,眉头微皱,声音低沉:“别看了,别人的事咱们管不了。”
沈黎雾收回视线,看着周宴京,说:“那个人是张长凤?”
周宴京:“……”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周宴京沉默了片刻,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他轻轻握了握沈黎雾的手,语气平稳,“是她。不过我和她早就没什么联系了。”
沈黎雾抿了抿唇,目光依然停留在远处张长凤渐行渐远的背影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黄瓜的表皮,粗糙的触感让她有些出神。
“她看起来……过得不太好。”
周宴京的眼神沉了沉,低声说道:“那是她自已的选择,我们能做的有限。”
他的手稍稍用力,将她拉得更近一些,仿佛这样就能隔开那些复杂的情绪。“别想了,好好吃你的黄瓜。”
沈黎雾点点头,咬了一口黄瓜,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田野间显得格外清晰。她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阳光洒在张长凤的身上,勾勒出一道孤独的影子。她低下头,轻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如果当初她选的是你,会不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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