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尖几乎要嵌进掌心,眼泪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襟。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宴京,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的声音微弱,带着绝望的哭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突然捂住肚子,慢慢的蹲了下去。
“我……我的肚子好疼。”
周宴京的目光一凛,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他盯着张长凤,看着她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吓人,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滚落。
她的手死死按住小腹,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即使他现在再怎么憎恨张长凤可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
“你怎么了?”
周父站在一旁询问:“是不是要生了?”
张长凤的手指死死扣住地面,指甲深深地嵌入泥土中,冷汗从她的额头上不断渗出,沿着脸颊滑落。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知道……肚子……真的好疼……”
周宴京的眉头紧锁,内心的挣扎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晰。他蹲下身,手伸向她,却在半空中停住了片刻,像是犹豫着是否该触碰她。最终,他还是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语气虽冷,却带着一丝急切,“你能不能站起来?”
张长凤的身子颤抖得厉害,眼泪混杂着汗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我站不起来……”
周宴京咬了咬牙,他抬头看向一旁的周父,“爸,你扶着她!”
周宴京跑回房间里,沈黎雾躺在床上,看见他进来,没说话。
周宴京看向周母,说:“妈,张长凤要生了,得赶紧把她送医院去才行,你照顾好雾雾。”
他又看向沈黎雾,心里满是愧疚:“雾雾,我回来会向你解释清楚的,原谅我,我不能见死不救。”
沈黎雾的眼眶微微泛红,手指紧紧攥住被角,她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去吧,我等你。”
周宴京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痛了一下,喉咙发紧。他上前一步,俯下身,双手撑在床边,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呼吸交织在一起,温热而急促。“雾雾,相信我,等我回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沈黎雾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蝴蝶脆弱的翅膀。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嗯。”
周宴京的心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紧,疼痛得几乎窒息。他直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房间,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
周母追上去,“宴京,村里有接生婆,送她去张家。”
“好。”周宴京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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