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玑的脸色骤冷了下来,震惊、难以置信的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他有些失态地扶着椅子跌坐下来,赵烈见状赶忙上前道:“主子,这不过是这小子的一面之词,主子切莫相信啊!”
吕叔香可不能放过这唯一活命的机会,匍匐着爬到闻玉玑的脚下,止不住地磕头求饶
道:“殿下,殿下,我所言句句属实啊,真的是云婉叫我做的啊!”
赵烈真想踹吕叔香一脚,叫他别说了。
眼下云婉姑娘都要和主子结婚了,这家伙这时候来插一脚,这不是搞事嘛!
“罢了,今日先这样吧。”闻玉玑只觉得一瞬间脱力,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想了,摆摆手吩咐道,“带他下去,先关着。”
众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闻玉玑一个人在书房中。
那合上的门被风蓦地吹开,雨水溅了进来。
闻玉玑的侧发被风吹起,他的眼睛仿佛也被雨浸润的,眼尾红红,眼眶湿湿润润。
倘若吕叔香说的都是真的……
闻玉玑不敢再想,他不能想象,自已心上最重致命的一击,是来自爱人手中的最锋利的刀。
他一直以为,至少在汴州的那段日子里,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那都是假的,是云婉她曲意逢迎,逢场作戏,她待他从没有过半分真心。
忙完了的赵烈见房门大开,以为屋内没人,正准备过来合上,却猛然发现黑灯瞎火的书房里,闻玉玑还坐在原来的椅子上,这可把赵烈吓了一跳,他快步走进屋来,叫了声“主子”,又取出火折子,准备点灯。
“别点灯。”赵烈欲点灯的火折子被闻玉玑拦下,继而听到,“不点,备马,去英国公府。”
赵烈一怔,“主子,现在已经是亥时了,又下着大雨,怕是云姑娘已经睡下了。”
“无碍,你去备车吧。”
闻玉玑也不知道去英国公府要做什么,他只是不想让赵烈看到自已这般失意惆怅的模样,但是他又想去英国公府,哪怕只是站在门口。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样表达和纾解此时的情绪罢了。
车马内,云婉的身子湿了大半,方才雨大,路过一处山头,几块石头砸破了马车顶上,幸好人没事。今日去相国寺,本就只带了高嬷嬷和春夏,还有一个车夫。
方才大伙将老太君的身体护住,这才被雨淋湿来。
春夏和高嬷嬷也好不到哪里去,衣衫大抵都湿透了,幸好老太君的衣衫还是干燥的。
就快到英国公府了,云婉让高嬷嬷先撑伞送老太君下车,再来接她和春夏。
但是老太君和高嬷嬷刚下车,很快车帘又被撩了起来,竟然是撑着伞的赵烈。
云婉自然是认识赵烈的,吃惊道:“这么晚了,赵副使怎么在这?”
赵烈只是将手中多的伞递给云婉,道:“主子和我偶然路过,见马车停在这,想来姑娘没带伞,主子特叫我送来。”
车帘被云婉完全撩起,她这才发现,在英国府对面的巷口,果真也停了一辆马车,想来太子就在那马车之中。
云婉接过伞,柔柔道:“那烦请赵副使替我们谢过太子殿下了,我和春夏的衣衫都湿了,不便过去道谢。”
赵烈点了点头,扶着她二人下了马车,云婉站在英国公府的门前,忽然想起了今日的事,赶忙叫住赵烈。
“赵副使,烦请您告诉太子殿下,明日……明日我有事想告诉太子,他若方便的话,麻烦派人来知会我一声。”
赵烈心里打鼓,上前小声道:“云姑娘,太子这两日心情不佳,要不您还是改日吧。”
但是婚期在即,倘若云婉不将今日所知之事告诉给太子,怕是会耽误了太子和自已的一生,于是,云婉坚决摇头,道:“不管太子心情如何,都烦请赵副使转告一声,倘若太子明日不想见我,那便后日,他总归会有时间的。”说罢,云婉冲闻玉玑的方向矮了矮身子,走进了英国公府。
赵尽只好将云婉的话转述给了闻玉玑。
闻玉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她是不是知道了吕叔香被我们抓了,怕我悔婚,急于辩解一番,好保住她的荣华富贵?”闻玉玑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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