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梁颂薇跟林瑗以及其他同学告了个别,与张鉴一起往外走。
张鉴白净斯文,梁颂薇秀气精致,两个人走在一起十分般配,引得过道上的同学纷纷侧目。
张鉴先开口,“我没想到你还会弹琵琶,弹得真好,琵琶据说很难学。”
梁颂薇笑笑,“我好久没弹,手都有点生了。好在《渔舟唱晚》我一直喜欢,所以谱子记得清楚,才没露怯。”
两人走出来,绕过礼堂前大门。
真是冤家路窄。
又是傅暨臣。
他刚从车里出来,身上笔挺的黑色羊绒大衣,愈发显得他颀长挺拔。
他侧眸瞥了梁颂薇一眼,仿若不认得她一般,在一帮人的簇拥下,径直走入礼堂。
傅暨臣昨天晚上坐在车里,因此张鉴当时没有看清他,并不知道他就是昨晚上来接梁颂薇的那一位。
他也不知此时梁颂薇心里头排山倒海的。
果然,梁颂薇没一会儿就收到了他的消息:去车里等我。
梁颂薇:要六级考试了,我得复习。
傅暨臣:回家复习。
“家”?
梁颂薇心里冒出一百串问号,她可不喜欢那个“家”。
而且之前傅暨臣只在每周三找她一回,而昨天是周四,今天是周五了。
梁颂薇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刚才又被他撞见自已和张鉴走在一起了。
她给他回复:我不坐你的车了,我现在坐地铁过去。
她到了古北明苑,坐到餐桌前拿出前头在自习室没刷完的题继续刷。
十一点傅暨臣带着一身淡薄的酒气回来,他的大衣搭在左手臂弯,走到餐桌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了,单手解掉领带,跟大衣一起丢在了梁颂薇的试卷上。
梁颂薇:“………………”
发什么酒疯?
她暂停了听力,取掉耳机,起身去给他泡醒酒茶。
热腾腾的醒酒茶端过来,她拿起他的大衣与领带挂到了玄关。
傅暨臣捏着杯子没喝,“总缠着你那小子叫什么?”
梁颂薇愣在玄关,“他没缠着我。”
“那就是你缠着他?”
梁颂薇觉得他不可理喻,“没有。”
傅暨臣端起水杯呷了一口,“不要拿着我的钱,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梁颂薇咬了咬牙,“我不会。”
“你爸爸躺在ICU,一个月好几十万。你爷爷奶奶,一个帕金森一个中风半身不遂,你还有个才十岁的弟弟,除了我,他们都负担不起。”
说到此处,傅暨臣停顿了一下,而后一字一顿对她道:“包、括、曾、衍、章。”
听见这个名字,梁颂薇心脏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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