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经历生死的是家人,她或许都不会像柯奈这般伤感。
秦沐拍了拍梦安然的肩,示意她不必多想,他知道安小然有点难理解这种情感。
他扯了几张纸巾递给柯奈,轻声劝慰道:“七年了,你也得学会放过自己。”
柯奈低垂着头,接过纸巾抹干眼泪,将眼镜戴好。
再抬头时,已然恢复如常,淡然笑了笑:“医者不自医,倒是让你们看笑话了。”
梦安然默了默,忽而勾起了红唇,“我们这算是病友了吧?要不比一比,看谁先痊愈?”
柯奈忍俊不禁,“大小姐现在也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了?”
她以前跟陆逸玩的,可都是看谁先死的游戏。
陆逸带她飙车坠崖,她带陆逸海边日光浴。
“你别管。”
梦安然扬了扬眉头,全然一副大小姐的架势,“输的人去跳伞,敢不敢?”
“行啊。”
柯奈答应得爽快,不管谁输谁赢,只要其中一人能够康复都是好事。
*
看守所里的长廊似乎没有尽头,苏宛曼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形成诡异的回响。
她下意识摸了摸珍珠耳环,寻找一丝安全感。
这对耳钉是去年生日时梦安然送她的,想到今天是为了女儿而来,就没那么害怕了。
“您有半个小时。”
女狱警拉开铁门,金属摩擦声刺得人牙酸。
当段曦被带进来时,苏宛曼差点没认出来。
新闻照片里那个优雅知性的女强人,现在两鬓斑白,囚服领口露出嶙峋的锁骨。
“梦夫人。”
段曦坐在塑料椅上的姿势很端正,手腕上的铐链哗啦作响,“我猜到您会来。”
苏宛曼的指甲陷入掌心,声音像浸了冰水,“我以为我会很恨你,但看你这样,我只觉得可悲。”
段曦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探视室的顶灯在她眼窝投下深重的阴影,让那个表情看起来像某种古怪的微笑。
“您女儿还好吗?”
段曦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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