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又翻了下面几本,与他手里这本大同小异,区别只在画面内容上。
宫人们见他神情莫名,愈发谨慎,连大气都不敢喘。
“陛下。”有宫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萧岭看过去,是昨日那个跪在自己面前哭的楚楚可怜的小美人。
碎云被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心头骤然狂跳,说不出是惧还是什么,“陛下,谢公子给您送来了一副棋。”
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宫人,皆垂着首,恭恭敬敬地捧着棋盘和棋盒。
萧岭点了点头,示意碎云他们过来。
得皇帝首肯,两人上前,萧岭扫了眼,确实是谢之容早上下的那副,他捏起一枚棋子,玉石触手生温,细腻温润,他随手将黑子抛入白子当中,“之容什么都没说?”
玉石碰撞,响声清越。
捧着棋盒的宫人颤了下。
碎云道:“谢公子只说青州多美玉,这副棋子便是自青州而来。”
“既然是之容的心意,那就好好收起来。”萧岭道。
碎云等领命将棋子摆好。
青州?
萧岭凝神。
书中暴君的戏份很多,不是去不干人事,就是在去不干人事的路上,但对于他的身世背景,人物经历,还有朝堂局势,皆是一笔带过,萧岭没法从书中提取有用的信息。
一杯茶送到了萧岭手边。
萧岭正在回忆书里内容,接过茶,随口道:“多谢。”
系统冷冰冰的生硬恰到好处地想起,“次数加一。”
萧岭一下回神。
许玑怔然须臾,忙道:“臣不敢受。”
萧岭喝了口茶,才道:“今早上的事可有结果了?”
“回陛下,浣衣司那四个罪奴只说命他们来的是一身量高挑的女子,因是晚上来的,容貌未看太清,那女子给了他们二两银子叫他们去做此事,话也是那人提前教好的。因浣衣司地位特殊,浣衣司中宫人被其他司借走使唤是常事,浣衣司内的小管事得了银钱,亦不曾生疑。”
萧岭挑眉,“也就是说,无人知道那女子样貌和身份?”
许玑跪下,未辩解,只道:“臣无能。”
做这事的人显然是想让萧岭和谢之容的关系更恶劣一些,谋算到了皇帝身上,却查不出主谋,许玑身为内宫总管难辞其咎。
萧岭放下茶杯,古代没有人脸识别,况且内宫宫人数万,要找一个谁都不曾注意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他们先前说这宫人身量高挑,那么连未必是女子都未可知,“起……”他话锋一转,淡淡道:“确实无能,罚俸一年,跪,半个时辰。”
就……就如此?
虽然被惩的人是许玑自己,但是在听完皇帝的话后,他脑中蓦地窜出了这个想法,他面上的愕然有一瞬间连掩饰都掩饰不住,他已做好了办事不利
被皇帝责罚的准备,却不想,罚得如此轻。
萧岭又喝了口茶,茶香在口内氤氲,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许玑,“怎么?心有不满?”
不满?
许玑甚至有点莫名,怎么会有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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