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的茶杯在她脚边炸裂开来。
碎片飞溅。
虞晚乔被吓得瑟缩起来,不敢随便乱动,她直愣愣地看向坐在书桌前的人。
一股彻骨寒意裹挟着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裴长渊一袭玄色长袍,隐于阴影之中,夕阳投入的点点光影,映出他仿若被寒霜笼罩的侧脸。
“回来了。”
他薄唇轻启,嗓音沙哑,像是喝过了烈酒。
虞晚乔心头一紧,强作镇定,却还是不敢靠近他。
“怎……怎么了?”
裴长渊的眼眸布满血丝,额间青筋微微跳动。
他猛地起身,大步朝着她逼近:“呵,你倒是淡定。”
虞晚乔一口气没吐完。
又听见他说:“怎么,没高兴疯掉吗?”
她下意识连连后退,却不慎撞到门,退无可退。
裴长渊已近在咫尺,他将碎瓷片踩成粉末状,双手紧紧扣住她的双肩,力道大得似要将她揉碎。
他猩红着双眼:“我是不是该向你道一声!”
“新婚之喜!”
吼出来,他狠狠将她推向门。
虞晚乔砰地一声撞上去,整个后背都在发痛,她皱起眉头,轻哼了一声,不肯向他低头。
“谢谢你……”
谢什么?
谢他跟自已说的话吗?
虞晚乔有些时候,也会觉得自已可笑,又觉得畅快。
她知道裴长渊会不高兴,会难受,可她偏要这样,偏要拿一把钝刀子,一寸寸割下他心口的肉。
让他也体会到自已有多痛苦。
这样想着……
虞晚乔真的对他慢慢笑出来,拿出自已刻意藏着的婚书,展开给他看,不知死活。
“等大婚那天,你再向我道贺吧。”
上面的内容,裴长渊一分一毫都没多看,他的视线落在沈砚之和虞晚乔两人的姓名之上。
一双眼睛红的可怕,几乎要滴血。
他自嘲笑笑:“好啊,好,你真该庆幸我舍不得伤你。否则!我非得打断你一双腿,把你关起来,看你怎么去跟别人成婚!”
虞晚乔习惯了被他这样对待。
她也不再觉得难过。
“我不需要你的喜欢,你的爱。对我来说,那是很多余的东西。”
“你收回去吧,我有别人来爱我了。”
亲近之人,自然知晓怎么下刀子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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