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复,“我和步珊结婚。”
“求你别这样对自已。”
顾珍芹轻笑出声,她看着自已血肉模糊的胳膊,露出哀痛之色,“好痛啊,我的胳膊好痛啊。”
“小峥,你疼吗?”
“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为什么非要逼妈妈伤害自已,你一开始就答应,不就好了吗?”
“你把妈妈变成这个样子,你就高兴了吗?”
“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变成这样啊。”顾珍芹也哭出来,“你说话啊!”
郑峥垂着头,一语不发。
现场只余顾珍芹歇斯底里的控诉声。
步珊光是看着,就觉得自已快要喘不过气了。
顾珍芹这副姿态,只会让她觉得被浓浓的窒息感所包围,她此刻万分庆幸自已走上退婚这条路,就算退不成,到了现场她再逃婚都来得及,反正有了三个亿,她逃出国去,谁又能找得到她。
可若她没有退婚,按部就班地和郑峥结了婚,婚后她将面临的,就是如今郑峥正在承受的。
而这样子的顾珍芹,郑峥已经承受了十年。
她深呼吸好几口气,光是想到这里,她就开始呼吸不畅。
砰——
一声巨响。
是身侧的江杳杳踹翻了座椅。
控诉中的顾珍芹终于停了下来,看向了江杳杳。
步珊下意识朝角落里躲着点,她觉得此刻的江杳杳,好像要杀人,周围气场森冷凌厉得不像话。
江杳杳步伐缓慢地朝顾珍芹走去。
“顾珍芹,你发病了,你知道自已有病吗?你去过医院做检查吗?你知道你这样做除了逼死你在乎你的人还能有其他效果吗?”
“谁把你逼成这副模样?是郑峥,是郑杞,是死去的郑邑,是我江杳杳,是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他们统通通都在逼你,对不对?”
“你敢踏马点头我就把你头拧下来当皮球。”
她已经走到郑峥身边,大力将一米八二的壮年小伙子扯起来。
锐利至极的眼神盯死了顾珍芹。
“你不是质问谁逼你吗?我来回答你,是顾珍芹,你认识这个人吗?我认识。”
“我认识十年前的她,她温柔爱笑,她优雅知礼,她会亲手给孩子缝制衣服,她还会刺绣,她给身边每个孩子都绣了一个平安锁图纹的香囊,寓意孩子们平安快乐。”
“可惜随着她大儿子离世,她整个人也跟着变了,她不要那些孩子平安快乐,她只想要那些孩子陪她大儿子去死。”
江杳杳步步逼近,她身上气场实在是太强,迫得顾珍芹下意识后退。
被江杳杳锐利目光紧锁着,压迫感都让她忘了双臂伤口的剧痛。
“人死了就是死了,人死是不能复生的,郑邑死了,他死了有十年,三千多个日夜,他没给你托过梦吗?是不是你自已的样子吓到了他?”
顾珍芹面色骤白。
“他死了,可被他拼尽一切保护的郑峥还活着,被保护的人不是罪恶,不是愧疚之源,他是两个生命的希望!他首先是他郑峥,其次是郑邑生命的延续!郑邑用生命在向大家表达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可你这些年,你做了什么!”
“你快把你第二个儿子逼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江杳杳语调变得轻柔,像是在催眠人似的,“因为你病了,顾珍芹,你需要心理治疗,你要打破这十年的牢笼,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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