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寒潭表面碎成千万把银刀,每一道波纹都在凌迟着萧珩的理智。他半身浸在刺骨的水中,肌肉因极度的冷热交锋而痉挛,玄铁护腕竟被生生绷出裂痕。
"嗬。。。。。。"
粗重的喘息惊飞夜枭,喉间溢出的白雾混着血腥气。他忽然抓起潭底尖石,狠狠划向大腿——剧痛让混沌的灵台短暂清明,水面上倒映出自已扭曲的面容。
眼前出现幻象,沈知楠捧着药碗时,袖口滑落露出的淡粉疤痕
她教孩童写字时,垂落肩头的一缕青丝
幻阵中她跌落中毒时,朝他伸出的染血指尖
"谁在那里?"
荷儿的声音如银铃乍响。萧珩猛地转头,远处提着灯笼的青衣少女正拨开芦苇丛。体内邪火"轰"地窜上头顶,他咬破舌尖,强撑着最后的理智。
指节插入岩缝借力,他如受伤的狼般弹射而起,湿透的衣袍在身后甩出冰冷水线。荷儿只觉一阵腥风掠过,灯笼里的烛火"噗"地熄灭。
林间穿梭的身影已不成人形。
萧珩撞断的树枝在皮肤上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却感觉不到痛——所有神经都在为某个名字燃烧。
"沈。。。知楠。。。知楠。。。。"
破碎的呼唤混着血沫,他嗅着风里若有若无的墨香,那是她发间常有的气息。眼前开始出现斑斓色块。
木屋轮廓在视野里扭曲放大,窗纸上映着温暖的烛光。他撞开门扉的刹那,看见沈知楠正背对门口解开发簪,如瀑青丝垂落腰际。
寒潭的水珠从萧珩下颌滴落,在门板上烫出"嗤"的一声轻响。
木门被掌风扫阖的刹那,沈知楠才惊觉闯入者是谁。
"王爷?!"
沈知楠一惊,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萧珩——湿衣紧贴的躯体蒸腾着热气,猩红眼底翻涌着近乎兽性的欲望,薄唇间溢出的喘息烫得吓人。
沈知楠的惊呼还凝在舌尖,整个人已被按倒在药香未散的锦褥间。萧珩的手掌扣住她双腕举过头顶,月光从窗棂斜切而入,照亮他猩红眼底翻涌的混沌——那里面哪还有半分平日的清明,分明是头被逼至绝境的困兽。
"王。。。!"
她的唇舌被堵住的瞬间尝到铁锈味。不是温柔的吻,而是撕咬。萧珩的犬齿刺破她下唇时,她的挣扎,换来更凶狠的压制。他膝头抵开她双腿的动作带着沙场武将特有的狠厉。
衣帛碎裂声里,沈知楠看见自已素白中衣的残片如雪霰般飘落。最羞耻的是萧珩的目光——那不是男子看心上人的眼神,而是饿极的狼盯着爪下颤抖的羔羊。当他滚烫的掌心贴上她腰间肌肤时,那温度烫得她浑身一颤。
最可怕的是沉默。整场情事里萧珩没发出半点人声,只有喉咙深处溢出的低沉喘息。当沈知楠承受不住蜷缩时,他突然掐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月光下她看清他脸上纵横的水痕,分不清是潭水还是别的什么。
沈知楠最后的记忆里唯一称得上"温柔"的细节,是他始终用左手垫在她后脑与床柱之间。即便在彻底癫狂的状态下,肌肉记忆仍牢牢记着。
晨光渗入窗棂时,萧珩睁开了眼。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的挣扎,她的泪水,她的呜咽。每一幕都像锋利的刀刃,狠狠剜进他的心脏。
他低头,看向怀中仍在昏睡的人。
——他伤了她。
沈知楠苍白的脸上泪痕未干,被咬破的伤口已经结痂,纤细的脖颈上印着青紫的指痕,那是他失控时留下的。她的衣袍早已破碎不堪,裸露的肌肤上遍布红痕,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
萧珩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他怎么能……
他颤抖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动作小心得像是怕碰碎一场梦。可指腹下的温度却真实得让他窒息。
——他终究还是伤了她。
悔恨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他该怎么做?
他该怎么面对她?怎么解释昨夜的一切?怎么让她原谅自已?
不……她不该原谅他。
他缓缓起身,动作极轻,生怕惊醒她。可当他低头再看她一眼时,心脏仍狠狠抽痛——她的眉头紧蹙,即使在睡梦中也未曾舒展。
萧珩闭了闭眼,喉结滚动,最终只是沉默地替她清理,穿好衣物,把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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