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药?”
方知音猛然抬起头,脸上骇人的疤痕在此刻异常明显,“你是说阮承徽有了身孕?”
下一刻这话又被她自已给推翻了,“不可能她才侍寝多久,怎么会这么好命的有了孩子,不可能,我不信!”
“为什么她们那般的好命……唯有我…唯有我是这样的。”
说着说着,方知音竟然哭了起来,身子随着眼泪一同滑落在地。
“凭什么?凭什么唯有我被毁了脸,唯有我无法生育?”
连翠看她这般神伤,竟也跟着落泪,“主子,您莫要那般看轻自已。再说了,就算阮承徽当真有了身孕又能如何?”
“她只是一个小小承徽,是没有资格抚养孩子的。若是主子能够抚养她的孩子,日后在宫中也是有了傍身之处。”
“我来抚养她的孩子?”连翠的话陡然为方知音打开了一扇窗。
连翠连连点头,“是的,主子可能不知这陛下最疼爱的九皇子生母并非是德妃,而是身份低微的嫔。可如今这九皇子不还是被养在德妃膝下吗?”
她的话属实让方知音有了主意,竟颇为认可她的话,“没错,你说的对。她一个承徽是没有资格抚养孩子的,可若是我能够抚养她的孩子,那毕竟是太子殿下的血脉。不管以往如何,殿下都会因为这个孩子对我另眼相待的。”
方知音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意,“连翠,你立刻派人去查一下那个阮承徽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五月下旬的蝉鸣声正隐隐响起,阮雪晗正双手护着小腹眼神失落的望着远处。
她的贴身宫女月铃以为她是在忧愁太子殿下许久不来芳涵苑的缘由,遂开口劝慰道:“主子不必这般难过,奴婢早就打听过了,除却那位沈侧妃外您可是第一位侍寝的妃子呢!”
然而阮雪晗眼中的忧愁并未消散,只是抚摸了一下自已的肚子,良久出声:“月铃,该用药了吧。”
“是的,奴婢这就去为主子取药。”
说实话月铃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主子从长乐殿回来后便一直在喝药,明明她家主子瞧着挺康健的。
没过多久,月铃便端着药碗过来了。
“这安胎药可要仔细晾凉,免得烫了妹妹的嘴。”
忽地传来一道嬉笑的女声,阮雪晗猛然抬头。
只见方知音倚在宫门口正冲她诡异一笑,右颊那道蜈蚣似的疤痕在光影里明明灭灭,看起来格外瘆人。
阮雪晗心底莫名发怵,下意识地将药碗往身后藏了藏,“良媛姐姐说笑了,不过是些调经的。。。。。。”
“调经需用紫苏梗配白术?”方知音走近后忽然俯身捏住她下巴,很是用力的在阮雪晗下巴上印出红痕。
可阮雪晗却嘴硬的表示:“妾身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这只是调经的汤药而已。”
“听闻令尊担任盐铁转运使有三年了?”
方知音松开手,慢条斯理抚平阮雪晗衣襟皱褶,“听说上月南郊祭天,礼部呈上的青铜器成色不足。。。。。。”
她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阮雪晗身后的汤碗,“我父亲虽只是礼部侍郎,倒还管着祭祀器物的核验,你说若是这时令尊被查出来些什么……”
阮雪晗指尖猛地刺进掌心,“方良媛此话是何意?在威胁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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