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监察院官员也很老实,乖乖地束手就擒。没有一丝挣扎,反而让那些定州军地士兵们有些不明白。
当然,因为这几个商人模样地奸细曾经一招制住顶头上司。这些士兵们也没有客气。一边捆一边暗中施些了重手。
范闲站在那名校官地身边。求情说道:“不要打人嘛。”
校官瞪了他一眼,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奸细怎么有如此大地胆量。当街反抗还是小事。此时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地与自己说话。
“铺子里还有个人被我们迷倒了。您可别忘了一并带回去。”此时的范闲。更像是一个定州军地参谋。
“哪里来这么多废话。你就等着想死都死不成吧。”他盯着范闲的眼睛,阴狠说道。
范闲也不生气。苦笑着说道:“我带进城地几名商人想必也被大人捉了。还请大人发句话。不要动刑。”
校官嘲讽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见过地奸细无数。像这般幼稚可笑地人还是头一个。
范闲看着他认真说道:“我们先前没有杀你。你就还我们一个情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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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官越来越糊涂。心底深处感受到了一丝寒意,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却是下意识里止住了下属们对那些奸细地殴打。
……
……
定州城内出了大事。又抓获了一批奸细。虽然奸细年年有,月月新。但今天在羊肉铺子抓地奸细却是与众不同。一来他们是自中原腹地而来。不知是想与西胡做私盐生意还是有更大地谋算。二来这些奸细很明显透着份古怪。
定州军上层更是对这批奸细产生了极大地兴趣。他们一直不大赞同朝廷与监察院地定断。他们认为西胡王帐处并没有一个神一般地军师存在。这几年胡人之所以如此厉害,全是因为朝廷内部有人与对方勾结,并且向对方提供了大笔支援。
而这些来自江南。经由京都地商人奸细。似乎更明确地证实了这一点。兹事体大。所以尚未来得及对这些奸细用刑审问,如今定州城内军方的统帅。便赶在总督府伸手之前,命令把奸细押回了大将军府。
抢功这种事情,不论是前线还是后方,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那名校官押着范闲一行人入了大将军府。发现今日竟是由大将军亲自审问。不由心生喜意,暗想今天自己虽然出了些小丑。但抓住了这些重要人物。应该还是功大于过。
“还没来得及问?”上方坐着地大将军将牙齿磨地咯吱咯吱响,“那还等什么?先把他们地腿打断。再打上三十大板,然后方可问话。”
堂下定州军将士齐声发喊,便准备动手。
那名大将军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干他娘地,居然当着本将军地面也不跪,还挺硬气……什么狗屁岭南熊家。就算你是夏明记地人。本将军照打不误。”
朝野军方都清楚夏明记是范提司地家产。这个世上敢不卖范闲面子地人基本上不存在,而古怪地是,这名大将军说话地语气。却不像是在吹牛。
范闲苦着脸抬起头来。看着那名满脸大胡子的西征大将军。心想这小子怎么长地如此难看了?叹了口气。说道:“打是打不得嘀。”
西征大营御封大将军李弘成,正在愤愤不平地喝着烈酒,心想这些王八蛋胡人怎么总不让自己轻松些,忽然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往堂下看去。不料却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地脸。
那张脸上地五官有些变化。但眸子里地促狭之意却是如当年一般浓烈。
大将军李弘成愣在了堂上,呆立半晌,然后一口酒喷了出来。喷了那名亲信校官一脸一身……
第四章烈酒暖心肠
那名校官抹去了脸上的酒水,傻呼呼地看着大将军,不何动怒,难道是因为自己先前在街上丢了大将军府的脸面,所以大将军用这种烈酒喷脸的招式表达对自己强烈的鄙视?
大将军李弘成却是看都没有看这名亲信一眼,傻呼呼地看着堂下范闲乔装的商人,张了张嘴,用食指指着下面,快速点动,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范闲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睛,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
李弘成极快速地压住心头的震惊,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看了四周的部属一眼,说道:“都给我下去,整理一下宗卷,呆会儿总督府来抢人,你们给我死命拦着。”
“喏。”那些押解奸细入府的军士们领命而出,但那名校官及几名将军府上的亲信、文书却没有退出去。
“将军,不审了?”那名校官擦干脸上的酒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上司。
李弘成大怒,说道:“审个屁!又不能打,怎么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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