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忠义伯!
“
青天朗朗,烈日灼灼。
陈锋迈出午门时,刺目的阳光令他不由眯起眼睛。
那白皙的肌肤在日光映照下更显苍白。
守门侍卫本欲呵斥,待看清来人面容,想起近日传闻,以及陛下的嘱咐,立即换上恭敬神色上前行礼。
陈锋轻拍其肩:“往后见我,不必多礼。
“
侍卫殷勤笑道:“陛下已为忠义伯备好坐骑,请伯爷乘马回府。
“
“正合我意。
“陈锋展颜,“我还正愁怎么回家呢!”
他父亲陈怀义原只是七品监察御史,年俸不过百石,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自然置办不起皇城附近的宅院。
若徒步回家,少说也要一个时辰。
老朱还算靠谱,给他备了马匹。
如今有御赐骏马代步,倒是省去不少工夫。
。。。。。。
约莫半个时辰后,陈锋终于回到阔别多日的宅院。
推开熟悉的门扉刹那,连日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整个人竟有些脱力。
若非从小照顾陈锋的老仆福伯眼疾手快上前搀扶,他险些瘫坐在地。
这一个多月来,他时刻如履薄冰。
每时每刻都在刀尖上跳舞。
稍显不注意,就会落得尸骨无存,全家吃席。
表面在朱元璋面前谈笑自若、自信满满,可内心到底有多慌,也就陈锋自己知道了。
在皇宫待的那些个夜晚,陈锋不是不想睡,实在是辗转难眠。
如今脱离那座吃人的宫阙,回到自幼生长的家宅,积压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顿时间,陈锋犹如被抽去脊骨的病人,浑身乏力,精神疲惫,懒洋洋地支撑不起来。
但他并不惊慌,他知道,这是身心长期紧绷后的自然反应,索性任由福伯将自己扶进厢房。
“公子您这是。。没事吧…最近您到底去哪了?“福伯见陈锋软绵绵躺在榻上不想动的模样,眼眶发红。
“福伯,待…我…睡醒。。。再说。。呼呼!
“陈锋躺在熟悉的榻上,嗅着熟悉枕头味道,头脑昏沉,眼皮子打架,话音未落,已沉入梦乡。
素来安静的他竟打起轻鼾,可见疲惫至极。
福伯轻掖被角,望着少年苍白消瘦的面庞潸然泪下:
“瘦脱相了啊。。。这些日子不知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哎,是我没用,保护不了公子,老爷!”
。。。。。。
日暮时分,刚升任大理寺卿的陈怀义下衙回府。
听闻消失一个多月的儿子归来,这位素来严肃的三品大员竟激动得手足无措。
平时在同僚面前严肃冷酷,脊背笔直,不畏强权,敢于劝谏的陈怀义此刻兴奋地佝偻着腰杆,不停搓手,跳着就要去看陈锋。
但被福伯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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