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白还是见到了裴云舒。
裴云舒今日在家里,穿着随性了一些,但贺兰白,并不会小瞧这个女子。
“此处,可不像是谈话的地方,怕是我说的话,半个时辰之后,就能放在当今陛下的龙案上。”
“你是外族的质子,我同质子说话,若是还要避开陛下的耳目,那我这个贵妃的位子倒也不必当了。”
裴云舒警惕的看着贺兰白,“质子可别在这个时候给我设陷阱。”
“裴小姐不必如此警惕我,今日,我是来开诚布公的。”
贺兰白说着,将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裴云舒扫了一眼。
是一封信。
“不知,这是什么?”
“是我乌恒国内奸和大宸某个人之间的信件。”贺兰白答的爽快。
“也是我所能给出的,最有诚意的把柄。”
“这样的东西,质子应该交给陛下才是,要利用这个做交易,也该和陛下做才是,何必找上我呢?”
“我如今马上入宫了,质子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是贵妃,陛下没有皇后,我便位同副后,这个时候,我同一个无权无势。”
裴云舒看着眼前的贺兰白,“和一个被自已国家放弃的质子做交易,不管怎么想,都很不值得,不是吗?”
她还没有蠢到给国公府找一个这么大麻烦的地步。
“而且,我始终不明白,为何是我呢?”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敌人?我这一生顺风顺水,何来敌人一说?”
贺兰白在桌子上写下两个字。
太子。
裴云舒去看眼前这个质子,她对这个质子实在是没什么印象,甚至都在怀疑,前世有这么一个人吗?
“那位我乌恒国的内奸,似乎同他关系甚密。”
“您觉得,这个诚意如何?”
裴云舒看着贺兰白,她就知道,这个人是个麻烦,还是弄死比较好。
“您也知道,我这个质子,不过是被他们推出来的替罪羊罢了,可我不愿受人摆布,而您,我对您和太子的事情略有耳闻,我想,太子怕是容不下这么一位贵妃,亦或者皇后,甚至是太后。”
“别人的孩子,总归是没有自已的保险一些。”
贺兰白的确是要利用裴云舒,但这几日,他发现,裴云舒并不好利用,甚至这个厌烦麻烦的姑娘,对他起了杀意。
如今,乌恒国内部,亦有人对他步步紧逼,他只能铤而走险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太子对我来说,的确是有些棘手,可我到底会是他的母妃,还是大宸的皇妃,可你,却是外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同你结盟,不亚于与虎谋皮。”
果然,这个盟友,不是那么好拉拢的。
“所以我才说,这是诚意,一个通敌卖国的太子,任谁也不会允许他坐上那个位置吧。”
“这话说得有些早了吧。”
谢长衍通敌卖国?谢长衍觊觎皇位,身为太子,却忌惮皇帝年轻力壮,想要谋朝篡位,她信,但通敌卖国,谢长衍还没有那么蠢。
他是想要当皇帝,但不是想要当亡国皇帝。
“您不明白吗?他可以是。”
“你不害怕吗?我身边有陛下的人,这些话,足以让你千刀万剐了。”裴云舒突然看了一句,这个人,说的太明目张胆了一些。
“我乌恒国有巫医,擅蛊惑之术,您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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