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匠的手,一生杀过无数的畜生,了结过无数的性命,更镇压过数不尽的求生挣扎。
当这煞气十足的一巴掌落下时,几乎瞬间扇得葛柳翠两腿一软,噗通地重重跪在了地上。
随后,葛爷毫不留情的举起拐棍,对准了女儿的前身后背狠狠地打了下去,每一下都是极重极重,要不是冬天棉服穿得厚实,估计骨头都要打断两根。
开始葛柳翠还会反抗两下,直到一只胳膊被狠狠砸了一记,登时无力地放弃了抵抗。
捂着自己的脑袋,女人将自己团成一团,半天都没有抬起头来,只是呜呜咽咽地发出无意识的呼痛。
雨点般落下一阵打后,葛爷明显脸色也变得发青,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拐棍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这一顿毒打来得太突然,站在旁边的小男孩儿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见母亲的指缝里渗出丝丝红色的鲜血,蓦地尖叫了一声。
“妈,你流血了,你被他打流血了!”
他活像个扔到沸水中的猪崽,紧紧抱着自己的妈妈,扯着嗓子没命的大叫——
在这世界上,他能够依靠的只有这一个女人,浑身的根系都扎在她的身上。
“乖乖……你不哭,妈不疼……”听见儿子的痛哭声,葛柳翠强撑着抬起脸来,气喘吁吁地安慰着。
然而她这一抬头,登时让儿子哭得更加惨厉,手指指着她的脸庞,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不为别的,光是她那半张肿起老高的颧骨,血糊拉几的鼻孔,顺着嘴角淌下的唾沫……着实太凄惨了。
她搂着儿子,张着嘴哇哇大哭,口水混着血液一通流下来。
“儿哇,妈的命这么苦哟,要被自己亲爹活活打死,你可要记住给妈报仇啊!”
霎时间,客厅里只剩下这对母子俩的抱头痛哭,不知情的人要是听见,还以为是我们欺负了人家孤儿寡母。
我是不为所动,“冷血”地作壁上观;心软的
江奶奶则有些不落忍,扭过头,不再去看母子俩的模样。
而始作俑者葛爷呢,他平静得吓人,单单用那双浑浊的老眼,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一贯凶狠的面相是阴冷冷一片,凹陷下去的腮帮紧紧抿着,格外的嶙峋丑陋,看上去不啻于从山间跑出了一只山魈老怪。
他终于出声问道,“小翠,我问你,你记不记得我这只腿是怎么断的。”
葛柳翠停住了哭泣,带着泪眼看向他,肿胀导致口齿不清,“你不是被野猪追着顶断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不对。”
葛爷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是你五岁那年的冬天,吵着要吃肉,我没有办法,腊月二十九还上了山。”
那一年,天寒地冻,收成格外不好,算是个小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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