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絮絮叨叨着,过了一会她起身,去新坟那里坐着。
“囡囡你也放心。小妩那丫头聪明,她老师别提有多喜欢她了,还说要出,出啥来着,出……出资,对,还说要出资帮小妩读书哩!”
“不过我没答应,我怕这天大的人情一沾上还不上,更怕这丫头以后万一没个出息,那不就寒了人家的心吗。”
“我也怕这丫头身上有负担,反正啥样都是过,她活着快活一点也成。”
她面染担心,“囡囡呀,你要是乖的话,你就给我托个梦。你告诉我,那丫头挖到的那个人参,是不是你和老头子弄出来的?”
“再不然,你告诉我,那丫头挖了那东西,到底折不折损她的福气?”
“我就怕她的福气被她给败光了,怕她以后过得不好,我那个焦心啊……”她长叹一口气。
不过很快过去了这一茬,她又开始念叨起泠妩的好来。
直到天色初晓,有村民扛着锄头挑着水桶的身影从远处出现,她这才起身。
不能再瞎想了。
今儿她还要去学校给娃娃们做饭。
一天下来,精神异常饱满的李让清,目送着一群小孩的离开。
“果然,和做饭比起来,还是教书容易些。”他感叹着。
又想到泠妩,最后长叹一口气,“唉,这要是生在城里……”
落后一步把整个学校深度打扫一遍的宋春花,挺了挺腰杆,一边心道最近干活总是不累。
一边看着在门口目送娃娃们的李让清,心中感叹:
“这一天下来,得费不少嗓子,赶明儿做点雪梨水,给娃娃们和李老师润润喉。”
就这般过了一天,回家的孩子们纷纷说着:今天中午学校新来的奶奶做的饭很好吃;新同学也特别地招老师和同学们的喜欢。
顺着多问一嘴的家长们也在询问中惊讶地发现:学校新找的厨子是宋春花,新来的同学是泠妩。
“那疯婆子真疯了,穷成那样还送一个赔钱货去上学!”
诸如此类的话,在不同的家里被不同的人惊讶喊出。
翌日
醒来的宋春花神情恍惚,梦里自己女儿和丈夫一边一个拉着自己手的感觉,好像还未消失。
她给泠妩盖好被子,洗了把脸就去两座坟茔前坐着,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两个坟堆。
半晌,她才开口:“那丫头福气没折损就好,没折损就好……”
又过了一会儿,“那我就先回去了,马上那丫头就醒了。”
她转身,想了想又回头,“你们也快点走吧,听说留的时间久了,下辈子身子骨不好。”
“不用担心那丫头,那丫头……旁人都欢喜她还来不及。”
“也不用担心我,有那丫头在,我过得肯定不会差。”她笑着。
远处近前都有淡紫色的雾霭氤氲着。
宋春花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去看。
就这般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田埂。
泠妩站在小院里,等待着宋春花的归家。
如果信仰算作迷信的话,那这些迷信,在这些人的心中,或许会是那最后一道防线。
爱是,思念是,贪欲是,道德犯罪的底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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