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团子不设防备,在空中划出一道雪色的弧线,“啪”得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饶是月辉也不免吃惊于岁穗的这番动作,眸中带起几许复杂来,少顷她才俯身抓着白团子的兔耳将之拎起。
岁穗看清白团子正是丢失的兔子时,这才心生后悔,只是面上不愿落了下乘,故此仍旧冷淡。
“现在你可看清楚了?”岁穗轻哼。
月辉瞧她时眼中复杂都难以遮掩,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冷淡:“岁穗姑娘的气性可真大,我不过是多嘴问了一句,您便将这火气发到娘娘的爱宠身上去。”
她纤细的手指拎着兔子,那半死不活的兔子在月辉的手上偶尔踢着后腿。
只可惜兔子不知是因为力气太小,还是因为刚被踢了一脚,那后腿一点力道也使不上来。
岁穗脸色则变了又变,想起泠妩,她紧绷的心弦一松,“那你去说与娘娘听便是!这里除了咱俩可就没了旁人,我倒想瞧瞧看,到时娘娘是信你说的,还是信我说的!”
月辉呼出一口浊气心骂“蠢货”,提着兔子转身就走。
只余岁穗愣在原地,等到月辉走远了,她才想起泠妩今日对她的冷淡,心头一慌,跺了跺脚小跑着去追。
只是无论她怎么追,也追不上闲庭信步仪态优美的月辉。
而回到寝殿,泠妩被琳琅伺候着准备小憩时,才通过铜镜看清自己如今的模样。
镜中之人不着粉黛唇无血色,甚至连发髻也很是敷衍,其上只随意插着几只攒花簪子,身为一国太后这般实在得体。
新帝暂未选秀,后宫诸事皆是有太后管理,哪怕不提实力和手段,在这宫中面子上这般寡淡无光,难以服众。
而一直以来梳妆一事都是主子身边最得脸的那位才能有的差事,众人皆知时朝太后身边最得宠的,除了岁穗便再无旁人。
所以见此,底下人皆是对岁穗恭敬不已,而对她这个太后却很是敷衍,尤其是先帝逝世过后更是如此。
——“左右讨好了岁穗姑娘,岁穗姑娘也能把太后娘娘哄好。”这句话在宫女奴才间流传着。
泠妩取下簪子,透过铜镜目光落于琳琅身上,“重新梳妆,待会本宫去瞧瞧陛下。”
琳琅低头,语气中有些失落,“那奴婢去唤岁穗姑娘来?”
“她身上沾了兔子味。”泠妩轻叹,随后才道:“正好今日让本宫瞧瞧你梳妆的手艺如何。”
琳琅平静的心湖中被激起一层涟漪,但在梳妆时仍旧一言不发。
往常岁穗替太后梳妆时总是笑意盈盈,主仆间你一言我一语,思及至此琳琅也开了口:“娘娘为何不喜那兔子一类?”
“本宫还以为你会一直闭口不谈,一心侍弄呢。”泠妩打趣一句。
“娘娘……”琳琅局促唤道。
见此泠妩这才缓缓开口,将当年之事吐露。
泠妩一心二用,边说,边打量着琳琅的神情。
琳琅低着头,挽发盘髻的手艺看得出很是精巧,只是有些紧张指尖拨弄间,发饰偶尔碰撞发出细碎的响声。
她的侧颜尽数隐匿在暗影中,叫人瞧不清晰,只依稀见那双眼睫轻颤。
泠妩话落,却感受到宫殿外一阵奇怪的波动。
不用细想,也知异常定出在那兔子和岁穗的身上。
这才有了差月辉去找岁穗一事。
只是没想到却是二人一兔,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伴随着月辉慢条斯理地解释伊始,琳琅已经替泠妩梳好发髻添上了新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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