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只是她口中所说,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因着和泠妩并不算是真的亲近,所以时盛也没吃多久,桌案上的膳食还未冷下,袅袅热气向上氤氲。
时盛收回目光,“来人。”
“陛下。”太监躬身入内。
踏出殿外的泠妩未曾走远,身后便有太监抬着轿辇追上。
“太后娘娘,眼下天寒地冻,陛下担心您会受寒,特命奴才送您回重华宫。”
说话的是时盛的心腹,名叫张成。
往日里拿了赏赐就离开的苏泠妩,并不会得到这份殊荣,更不必说是张成亲自前来。
泠妩侧目望向凤辇。
这个白捡的皇儿是觉得今日她没有像以往那般要何东西,而感到不舒服?
“既如此,那就劳烦张公公了。”
“娘娘言重了。”张成垂眸,不敢多瞧她一眼。
泠妩转身坐在轿辇中,闭目养神。
偶尔见下首的张成欲言又止,泠妩心中并无波澜。
一直到重华宫,张成也未等到泠妩说话,他扬了扬眉梢站在被宫人扫清积雪的青石板上对泠妩躬身。
起身后,张成盯着重华宫的牌匾看了片刻,这才离去。
乾清宫
“陛下,太后娘娘并未提任何事。”张成将方才的经过一五一十说出。
时盛心中探究并未放下,吩咐:“继续盯着。”
真的只单单是为了他着想,还是以退为进想要谋求更多?
“是。”张成领命,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提醒:“陛下,说不定太后娘娘当真只是关心您。”
这番话说出来有些大逆不道,但张成在时盛幼时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光论亲疏而言,张成都要高上泠妩这个太后不知多少。
时盛沉默须臾,目光这才从折子上移到殿门,“那婢女呢?”
“那婢女名叫绫罗,也是太后娘娘身边自幼便一直跟着的。一路上奴才也留意过,瞧着她也很是受宠若惊,但规矩极好不似岁穗,回宫路上也未曾嫌累,娘娘对她也不亲不远。或许……”张成迟疑着。
见他迟疑,时盛看向张成。
张成连忙陪着笑脸,装模作样的在脸上抹了把虚汗,“陛下,接下来的话还请饶恕奴才的逾越。”
时盛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止。
张成这才壮着胆子道:“奴才猜测,太后娘娘之前或许只是一时糊涂,现下已经清醒了。”
他这话一落,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时盛的手指缓慢而富有节奏地敲击着御座扶手,半晌才道:“下去吧。”
“是。”张成眸光闪了闪,最终低头离去。
龙涎香自香炉之中升腾而起。
时盛看着御座前八宝香炉内燃烧殆尽的香灰,脑海中浮现出方才的一幕幕——
女子明艳温柔,但仍带着以往的灵动,行走间风韵优雅,低声叮嘱时眸中的温和似能化成实质将人笼罩其中,让人难以拒绝她的请求。
时盛微微皱起眉头,忽而又摇了摇头,扫清脑中思绪低头处理政务。
自从她出现后,时朝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甚至于父皇驾崩边境也依旧平稳安定。
只是有人却不乐意了。
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只希望她莫要去接触那不该接触的人。
是清醒了最好不过,毕竟一国太后捧着一个婢女难免贻笑大方,可若是身后有谁的手笔……
少年天子手中的毛笔滴落一滴墨汁,将纸张上的字迹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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