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孙擎苍挑眉:“我倒不知道,今年京里流行在门框上雕手掌?”
这么清晰的掌印,她想骗谁?
如玉脸一红,也不吭声,拿了针盒,跟他出去。
钱铮友并不敢真的睡着,听到外面有动静,推开门出来一看,刚好看到如玉和孙擎苍一前一后消失在御花园里。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那身材高大的男子背影。怎么瞧都是当今圣上。
皇上龙体有恙,为什么不找他,偏找名不见经传的乔彦?又,为什么不宣乔彦到交泰殿看诊,要亲临公所?再者,他身边连个小太监都不带,岂不更加蹊跷?最不合理的是,从头到尾,乔彦都没有行君臣之礼!
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怎么想都透着诡异!
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中转圈,等到几乎绝望的时候,如玉终于回来。
“乔,乔大人~”钱铮友急忙迎了上去:“你回来了?”
本以为这小子是个新出茅芦的菜鸟,谁知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若不是误打误撞被他看到,谁猜得到他竟是皇上的眼线耳目?
“钱大人?”如玉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他不是一直称自己贤侄的吗?怎么突然叫起“大人”来了?
“你,去哪了?”钱铮友惊疑不定地望着她。
“哦,”如玉不以为意,把针盒放下:“有位认识的侍卫朋友,身子不大舒服,我替他扎针呢。”
钱铮友哪里肯信:“他多大年纪,在何处当差,哪里不舒服?”
都被他逮住了,还想骗他?门都没有!
“五十上下,”如玉对答如流:“御前六品带刀侍卫,有陈年偏头痛。”
五十岁的御前带刀侍卫?这谎也撒得太不高明了吧?
钱铮友正要驳诉,忽地忆起一事:“陈年偏头痛?”
皇上确实有偏头痛之疾,且有三十年之久,往年每到冬季必然发作,太医院为此总要闹得鸡飞狗跳几天。今年却相安无事,他一直以为是天偌我皇。难道竟是这小子一直在偷偷给皇上施治的原因?
可,他年纪轻轻,有这本事嘛?
他再打量一下如玉,见她处之泰然,并无心虚气短之感。
慢着,这小子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充楞?
他可得好好掂量一下,闹得不好,阴沟里翻船。栽在这后生小子手上!
“有……什么不对吗?”如玉见他瞪着自己不吭声,心中惴惴。
“你对治偏头痛很有经验?”钱铮友决定慢慢绕。
如玉并不觉得这有何好隐瞒,如实相告:“加上这位老伯,一共只治过两位。”
“可有效果?”钱铮友再问。
他胆子倒不小,这么点临床经验,也敢拿出来现?
“呃~”如玉窒了一下,迟疑地道:“应该,有吧?”
花满城没再跟她提过头疼之事,但他有九狼随侍在侧,就算有发作,也不一定要找她吧?
至于这位新结识的老伯,虽然一直在治疗中,可也不知道究竟是否有多大效果?
“什么叫应该?”钱铮友很不满。
“偏头疼是陈年痼疾,很难根治,且需要自己长期保养~”如玉想了想,歉然道:“之前那位患者,已然失去联系太久,我也不知愈后是否良好。至于眼下这位,我还在摸索之中,结果如何,还不好说。”
“那,”钱铮友见她不似做伪,心生好奇:“你是如何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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