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南城的电视新闻播出了简短的通报:昨晚在北山村发生一起绑架案,嫌犯挟持人质,执法人员果断处置,击毙一名罪犯,另有两名同伙在逃,相关搜捕工作正在进行。
通报没有提及人质也同时遇难,更没有提及死者是南城的地下大哥王名豪。
黄海的办公室里,灯光昏暗。
他看完新闻,关上电视,给手下打了个电话。
“最近不要随便出门。”
他说完便挂断,没有解释。
南城另一端,杨鸣站在众兴公司窗前,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朗安递给他一杯水,欲言又止。
“怎么说?”
杨鸣问,声音疲惫。
“狄明说,他已经安排人去找花鸡他们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找到。”
朗安顿了顿,“还有,王名豪的葬礼定在一周后。”
杨鸣沉默地点点头,没有多说。
他转回窗前,目光穿过层层夜色。
……
城北,一处烂尾楼。
锈迹斑斑的钢筋和斑驳的水泥墙,青草从裂缝中钻出,一片荒凉。
半截墙壁后,严学奇和花鸡蹲在一堆建筑垃圾旁,两人衣服上沾满了干涸的泥土。
严学奇拆开一包方便面,把酱料倒出来丢在地上,然后把面饼塞进嘴里,缓缓的咀嚼。
“大毛死了……”
花鸡突然开口,目光盯着自己手中的方便面,“是我害了他……”
严学奇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喉结滚动着,吞下了嘴里的面:“死都死了,是不是你害的有什么关系?”
花鸡的眼角有些发红,但在这灰尘密布的环境里,很难判断是因为情绪还是因为脏东西迷了眼。
他将方便面放在旁边的砖头上,拍了拍手上的灰:“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两天。”
严学奇的语气平淡,“这种时候,他们会在主要路口设卡。
再等两天,人手就会减少。
到时候我们翻山出城。”
“然后呢?”
“然后……”
严学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太像笑的表情,“搞点路费,先回瑞市。”
两人陷入沉默。
远处传来一声狗叫,在空旷的烂尾楼里回荡,显得格外凄清。
“严哥,你说像我们这种人,是不是早晚有一天都会像大毛一样?”
花鸡盯着严学奇的侧脸。
严学奇抹了一把嘴,没有急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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