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四分五裂,她似乎还没解气,又将其他人还没来得及收下去的碗挨个摔在地上。
一时间,堂屋里面乱作一团。
院子外面,小辉被支书和毛根一左一右地架着,好像这会儿才知道怕,哭喊着“娘救我”
,三大娘追到院门口,被江淮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拖走。
这番动静不小,刚被叫回房间的二大娘,隔着门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撇撇嘴,小声嘀咕:“初九这丫头心可真狠啊。”
随即眼珠子转了转,心里盘算着。
明儿一分家,老三这步棋算是废了,樱桃交代的事,恐怕最后还是得自己来做,要再不快点,那方初九只怕是更不好摆弄,那笔嫁妆钱怕是拿不到了。
方盼儿站在她娘身后,绞着衣角一脸焦虑。
她既鄙夷初九不念亲情,又担心这事传出去影响方家名声,尤其是赵知柏那儿。
堂屋里,三大娘已经砸累了,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三大爷一声不吭地拉着东东走了。
初九懒得再看这场闹剧,转身回自己屋里准备拿钱给江淮,昨晚的医药费,以及支书那儿牛车的租用,全是他垫付的。
再次出现在院子,她开口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江淮。
“江淮同志,这两天谢谢你了,这钱你拿着,数数看,要是不够我再回去拿。”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钱币,江淮抬眼,望着初九,好半晌才接过。
没说够,也没说不够,离开的时候,想起毛根昨天跟自己说的消息,又停下脚步,“祠堂那边,等你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可以动工。”
初九有些诧异,他怎么会知道这事儿?
但随即又想到应该是毛根说的,这两人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笑了笑,无视身后其他人的目光,转而去到方老太太的房间。
一进屋,就看见老太太独自坐在炕前抹着泪,显然是被今天的事伤到。
初九走过去,斟酌着开口:“奶奶,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心狠……”
方老太太闻言,过来拉着初九的手,叹了口气:“怎么会,奶奶又不是那种重男女不分是非的人。”
就这一会儿,老太太就已经想明白了,她今天只是站在公正的角度上,没有偏袒任何人,顶多对不起三儿子,可他已经长大了,需要自己承担失败教育的后果。
至于小辉,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歹毒,就算今天不送走,往后肯定也会伤害其他人。
如今她只庆幸的是,孙女没事儿。
想到昨天把人就走的江淮和毛根,老太太心思活络了一番,之前的那个想法又冒了出来,可这会儿她又不好提起。
毕竟孙女这才从医院回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老太太才将初九赶走,让她回房间歇着去,至于家里那些糟心事儿,都交给自己来处理就好。
三房的分家,还有大孙子两口子,眼下唯一省心的就是二房了。
只不过,今晚过后,怕是村里又得传上一段时间的闲话。
老太太起身,想着得做些什么,好堵住那些长舌妇的嘴,结果一开门,就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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