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保全众人性命?罗谷不敢深想。
但看着弟兄们自发加练的身影,他知道:唯有变强,才能让白莲教再不敢来讨这笔血债。
梁秋灵在这支队伍里如坐针毡。
无论走到哪儿,迎接她的都是刀锋般冰冷的目光,直到昨日高轩派来个仆妇照料起居,她才总算有了说话的对象。
晨光熹微,群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一轮红日缓缓升起,洒下金色的光芒。
林峰站在车队前,望着蜿蜒的山路,深吸一口气,扬鞭一挥,车轮滚动,碾过湿漉漉的泥土,向未知的前路进发。
前途未卜?那就自己踏出一条路来,林峰向来如此坚信。
然而,躺在骡车上的鲁鸿光却望着天空,心想:光有决心还不够,这小子恐怕还得有几分运气才行。
祁山,秦岭与大巴山脉的余脉,横亘于蜀中、关中、陇右三地交界处,山势险峻,地形诡谲。
秦岭作为中华大地的天然屏障,不仅划分了南北气候,更以其巍峨险峻,阻隔了无数人的野心与梦想。
盐田镇,西北最大的制盐工坊,烟尘弥漫,喧嚣沸腾。
与其说是一座城镇,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露天工厂,处处是蒸腾的盐雾、吆喝的挑夫、堆积如山的盐包。
五百人的商队在此并不显眼,上千人的运盐队伍更是司空见惯。
街道上,富商豪绅头戴高帽,粗布商贩穿行其间,酒楼、妓馆、赌坊林立,金钱与欲望在此肆意流淌。
在一座高大的木质楼阁内,一场奇特的“扑卖”
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
这是大乾独有的赌局,买家在不知货物为何的情况下竞价,价高者得。
五贯钱,或许能买下一百担盐;五十贯,可能换回一位绝色佳人;而一百贯,说不定只能带回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
赌场从不缺噱头,幸运儿与倒霉鬼,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
林峰坐在一张漆黑发亮的檀木桌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白玉扳指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桌上摆着一套白瓷茶具,他慢条斯理地啜饮着碧绿的茶汤,神色淡然。
熊大如铁塔般立于他身后,狗子则蹲在一旁的红泥小火炉前,专心煮水。
稍远处,罗谷带着六名精锐军士抱臂而立,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
他们身旁的桌子空荡荡的,不是无人敢坐,而是无人敢靠近。
林峰的装束看似简单,天青色绸衫,发丝束成马尾,仅以一条丝带系住。
然而,天青色染料极为珍贵,非寻常人家所能负担。
更何况,绸衫乃官宦专属,商贾若敢僭越,轻则挨板子,重则掉脑袋。
跑堂的小厮远远瞄着这位气度不凡的客人,却不敢上前,连茶水都自备的人,又岂是他们能随意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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