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乔想着:沈砚之之前派人送来的兔子,被自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掉了,她尚且有些愧疚来着……
她很犹豫。
裴芷钰却给她拍定了主意。
“就这么说定了,我去给你当说客!砚之哥哥肯定会答应的!你要好好学,别给我丢脸。”
***
流芳亭。
亭内石桌上,一架古琴静静搁置。
沈砚之面如冠玉,眉眼温润,他身着月白锦袍,袍角绣着墨色竹纹。
走动间,仿若携着清风。
一举一动皆是世家公子的清贵与优雅。
“虞姑娘,请落座。”
虞晚乔坐在琴前,难免有几分紧张,颔首示意:“劳烦沈公子了。”
“无妨,不麻烦。”
沈砚之款步走到她身旁,微微俯身,声音温和,像春日里的潺潺溪流:“你莫要紧张,学琴需得平心静气。”
说罢,他修长的手指抚上琴弦,轻拨慢捻,一连串清越的音符从他指尖流淌而出,在亭中悠悠回荡。
“来,像我这样。”
“中指轻按此处,食指勾弦,用力要匀,不可过猛。”
虞晚乔依言而行,却因用力不均,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她有些沮丧,垂眸咬唇。
沈砚之轻轻一笑,笑容如春风拂面,满是安抚:“初次弹奏,难免如此,多练几遍便好。”
他再次不厌其烦地示范,从指法到力度,事无巨细。
沈砚之始终跟虞晚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没有去触碰她的手指,他丝毫不逾矩。
偏是这般,难免叫人心有好感。
“来,你再试试看。”
……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
一连好几日,虞晚乔都跟着沈砚之练琴。
偶尔疲乏,两人便停下来,谈天说地,连京城中哪家店铺的蜜饯更好吃,都交换了信息。
沈砚之很有耐心,说话时的神情总是很温柔。
虞晚乔同他交谈,极为舒畅。
次日,
侍从小心翼翼地抬着一架被素色锦缎严严实实遮盖的古琴。
沈砚之轻轻抬手,示意侍从将琴放置在亭中的石桌上。
随后,他亲手缓缓揭开那层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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