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又说:“但是、但是也没有很晚吧!
我来回来去的路上,还花了不少时间呢。
你突然打电话来,我怕你生气,才没有说的,你……”
陈敬洲不等她的话说完,便从她身侧走过。
许迎不禁一愣,跟着他回过了身,正要张口喊人,却见他拎着一双拖鞋又缓步折返。
陈敬洲拎着她那双粉色的幼稚拖鞋,画面违和感极强。
走回到她身前时,弯腰把拖鞋放在了她脚边。
“抬脚。”
他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简短的两个字令许迎莫名的心中一颤。
她老老实实地抬起脚,让他为她穿上了拖鞋。
他生得很高,直起身子冷眼看她时,有一种身高差异所带来的强烈压迫感。
那也是说谎人本能而生的心虚。
陈敬洲看着太淡然了,淡然到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他只平静的说:“不需要解释什么,我只是你的前夫,在法律意义上,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在道德层面上……”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继而微笑:“你开心就好。”
许迎闻言怔了怔。
他的语气再平静,可话里的讽刺,却是清晰可见的。
她又张了张嘴。
他却在她之前继续说道:“一直以来你不都是这么做的,无论什么事,只要随你的心意,你觉得开心就好,我无所谓。
是我没有认清自己,也太过高看自己。”
许迎打断他,很是急切:“我们真的只聊了工作上的事!
我没有说,是因为没这个必要——”
陈敬洲:“那你觉得什么才有必要?”
许迎一下子哽住。
她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旦提起江年他肯定又要生气。
既然这样,那还是不提得好。
她哪能知道,说这个谎会被他抓个现行。
这么一来,就连她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陈敬洲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他语气淡淡的说:“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他甚至不及那五年里,你反复提起离婚,反复说出‘你爱周焰,永远不可能爱上我’,那样的令人愤怒。”
许迎无声地掐紧了手指,又听他说了一句极为莫名的话——
“但我想,人大概只会对自己无法得到、却永远心存妄想的东西产生出不安全感。”
陈敬洲看着她的眼睛。
这双眼睛黑白分明,澄澈如水,一直这么吸引人,这么漂亮。
可再多熠熠生辉的色彩,也填不满他心底日积月累的空洞。
他说:“我不是一只花瓶,没办法像花瓶一样摔碎以后还可以用胶水黏合。”
许迎不理解他的话,她眼睛里有几分困惑。
陈敬洲没给她再开口解释的机会,只说:“我没有不相信你。”
“即便你们今晚不谈工作,未来无数个日子,他是你的员工、你的同事,可能也是你的朋友……我没资格干涉你任何事,就是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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