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表面抽丝的香囊,平整置于手心,递送到她眼前:“孤送了你无数珠宝,只换来你随手赶工的香囊。可笑的是,孤将其视作定情信物,你却是为了脱身敷衍。可即便如此,孤也没舍得丢弃,依旧日日收在袖中。”
阮今禾咬住下唇。
“这里面的香花早就碎成粉末,香囊表面也磨损抽丝。可你从未关心过,即便是将柳氏的香囊填充得鼓鼓囊囊,也不曾想过送个新的入东宫。”
她面色僵硬,不知作何反应。
“孤看你不是不记得提孤,而是压根不想提。”他的手终于使上劲来,浑身气得颤抖,隐忍着不让自已发疯。
阮今禾眉头微蹙,感觉到手指疼痛,奋力挣脱着:“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他怎么可能放开她,她越是挣扎,他拽得越紧,似乎在害怕,稍微一松懈,眼前之人就会如同流沙般,再次消散不见。
“痛!”阮今禾隐忍不住,惊呼出声:“殷珩,我的手被你扯痛了!”
长廊寂静无声,唯有略过枝头的喜鹊,发出叽叽喳喳的啼叫声。
四周侍从头埋得越发低,太子妃竟敢直呼太子名讳,可想而知二人关系有多亲密无间。
她这一声尖锐痛叫声,让原本沉浸在阮阮嫌弃自已心境的殷珩,骤然清醒过来。
他猛得松开手,瞥见她指节红肿:“孤没有使那么大劲,你的指头怎会……”
阮今禾将手收在身后,冷声道:“你别碰我就行了。”
殷珩刚想张口致歉,指节上的粘腻之感,让他不由地抬起手,认真细看,质地极像粉膏状的胭脂。
他眸色微凝,向她伸出手去:“手。”
“做什么?”她退后一步,作势要往外走:“我给自已抹胭脂的时候,不小心将粉膏沾在手上了,你不要误会。”
“孤还没说话,你就知道孤误会什么了?”
“……”
她真是,怎么又说快嘴了。
殷珩不等她做出反应,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强制抬起她的手,才发现她指腹上隐约露出青红痕迹。
他下意识用手点触上去。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被触碰得想要收回指尖。
他沉声吩咐:“暗鸦,去打盆水来。”
“明白。”
待暗鸦端着清水回来,太子已将太子妃拽入了长廊旁的庭院。
殷珩脸色乌青,吓人得厉害。阮今禾只能偃旗息鼓,任由他将自已的手置入水盆中,洗去所有粉膏胭脂,露出指腹原本的模样。
烫伤之初只是微红,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好几个指腹都趋于深红色,食指和大拇指甚至还有泛起水泡的趋势。
他的眸色阴骛,声音极为冰冷:“这就是你说得一切安好,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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