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是下蔡姜家的长房二子,爷爷是以沧州府都尉的官职退隐的,父亲书读的不好,没什么品衔。
但他大哥牛逼啊!
年仅二十八就已经坐上了河间府团练文书的位子,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作为颍川府有名的小霸王,他原本是不想来的。
父亲叫他带上一群家丁长随,监督着难民们闹事,这种小事他都不屑为之,有失身份。
可当他听说是要找知县的麻烦后,瞬间就来了兴致!
于是不仅裹挟着这帮泥腿子来了,还兴致勃勃的亲自加入闹事的队伍,把他老子的告诫和长随的劝阻全都抛到了脑后。
往后逢人就说小爷我堵过知县的衙门,提出去倍有面子~
出于这种奇怪的求异心理,一向养尊处优的他竟然也跟难民们一起盘腿坐在了县衙门口,丝毫不觉得辛苦和炎热。
长随们无奈,只得一边回家里去报告,一边给他拿来蒲团垫着,撑起遮阳伞挡住毒辣的阳光。
上一次出现这么显眼的插标卖首,还是在白马之战那会,所以凌晨和刘文越一出门就盯上了他。
他们俩带着几个手下的捕快,晃晃悠悠的在上百难民的冷冷注视下,来到了姜行面前。
姜行早就知道了他们是从别的地方调来的,所以压根没把他们当回事。
“荷——忒!”
刘文越努力挤出一口老痰,十分精准的吐在了姜行的胳膊衣袖上。
燥热的县衙门口顿时一片寂静。
“哎呀呀~老刘!
你怎么能随地吐痰呢?你看,还吐到了人家身上!”
凌晨十分责备的看向刘文越,后者揉了揉鼻子,脸上看不到一丝悔意:
“一时没注意。”
姜行盯着自己胳膊上那口黄绿相间、黏糊糊的浓痰,目光中透露出浓浓的难以置信。
凌晨朝着他抱拳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兄弟都是乡下来的,粗俗了些,勿怪,勿怪……”
姜行身边的长随也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登时就不干了,一边撸起袖子一边怒喝着就要作势上前:“混账!
你好大的狗胆子!
竟然敢如此侮辱我家公子!”
凌晨和刘文越身后的一个捕快也立刻走上前来,指着姜家长随的脸十分嚣张的打断了他说话:
“放肆!
你他妈的活腻了敢这么和我们刘捕头说话?!”
他的话刚说完,身后的临颍捕快们纷纷抽出了手中的刀,齐齐围了上来,把姜行和三个长随围在中心。
四周的其他难民们也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身来,目光不善的看着这些外地官差。
而县衙大门里握着水火棍的皂吏们已经将手搭在了门栓上,街道附近围观的人群里,也有许多人从袖筒里落下了木棍和锤子。
气氛剑拔弩张。
“哎~”
一直没有说话的姜行终于开口了,他伸手拨退先前开口的长随,面色嫌弃的脱下外衣,随手丢在了地上,一脸轻松的看向凌晨。
“这几位官爷不就是想激怒我们,然后好找个由头殴打百姓嘛~”
凌晨笑嘻嘻的打量着他,并不接茬。
姜行转头对自家长随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刚才要是对官爷动了手,就中计了。”
那长随怒视着刘文越,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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