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天地间一片死寂,我一夜无话。
……
“他娘的,是不是少了个马夫?”
昨天夜里那马夫被疯狗吃了,我只好代替他的位置坐在马车前面,却被那校尉看见了,他朝我问话。
我低声回道:“被狗吃了。”
校尉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根本不信,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放在我头上,使劲摇晃了两下,差点把我晃得栽倒。
“别他娘跟老子扯犊子!
这马夫分明就是当逃兵了,你还给他辩解什么?等老子把他抓回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等我报到骠骑大将军那,就诛他九族!”
我瞥见将军的面庞,登时一怔。
只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乌青的淤痕交错,像是被重物反复撞击过,又像是从高处狠狠摔落,磕碰出这狼狈模样。
这时,将军神色冷峻,扫视一圈后,大手用力一挥,高声下令:“开拔!”
声音在军营上空回荡。
军队越往南走,人烟便愈发稀少,常常走上大半个时辰,都不见一个人影。
我们脚下的并非乡间小径,而是昔日朝廷铺设的砖灰大道。
按常理,往来的商客,或是有权有势的人家,通常会选择这条道路。
突然,旁边木屋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正在穿堂过院的行军队列骤然顿住,几百双铁靴底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甲胄相撞声此起彼伏。
雕花木门"
砰"
地向内撞开,木屑纷飞中闯出个浑身血污的青壮汉子。
他左肩上的粗布衫已被利器划成碎絮,手中那柄鬼头刀的刀刃还在往下滴着黏腻的血滴。
汉子踉跄着撞上门框,抬眼望见我们这队顶盔掼甲的官军,握刀的手腕重重一抖。
他瞳孔骤缩,唯有血水顺着刀疤纵横的下颌,不断砸在地上。
突然,寒芒乍起!
我瞳孔猛地收缩——帐前校尉如离弦剑般窜了出去。
“当啷”
一声脆响,汉子手中鬼头刀脱手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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