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缓缓将风帆拉起,小船的速度立马快起来,如离弦之箭般。
“今晚天公作美,正好是东风。”
老管家提着壶温酒走进船舱打开,浓浓的香味弥漫,给苏文和照晚霜一人倒一碗。
“海上风冷,喝点酒热热身子。”
说罢,退出去,叫来两个水手将剩下的温酒分了喝下。
船舱内还烧着炉火,倒不是特别冷,就是外头的海风吹得呜呜呜的嚎叫,听得人心烦意乱。
“常叔,叫他们进来吧,外头风大。”
苏文喝了酒水,朝外头喊道。
“老爷。”
“咱们就不进来了。”
老管家坐在船舷上,咧嘴笑道:“得盯着方向,不然走偏了就麻烦。”
“都是经常出海的汉子,这点风吹不倒。”
照晚霜坐在角落里,闭着眼睛不说话,看脸色有些苍白。
“不舒服吗?”
苏文打趣:“第一次乘船出海大多数人都会晕船。”
“我以前也经常坐船。”
她紧了紧外面的披风,无奈道:“不过坐船出海还是头一遭。”
“而且还是那么小的船。”
“过江和出海可不一样。”
苏文:“你是没有见过海龙王发怒的时候,掀起的浪头能有十几丈高。”
“就是艨艟战船都有可能翻船。”
“每年葬身大海的渔民不在少数。”
“喝口酒吧。”
她端起酒碗,轻轻抿了一嘴,脸上浮现出些许红晕。
身后的海岸线越来越远,飞渔城的灯光越来越暗,海面升起团团薄雾,随风聚散。
一轮茭白的玉盘挂在夜空的尽头,被璀璨的群簇拥者,柔和的月光如天河般,凝聚成一条匹练流入汪洋大海。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苏文来到船后的甲板上,轻举酒碗,忽地诗兴大发,引了前朝的诗人词句,略微沉吟之后,又补了两句。
“半碗琼浆酒,当敬少年时。”
说完,仰头将碗中酒水饮下。
照晚霜轻声将苏文补的两句重复两遍,做了首打油诗:“去时少年郎,归来宰相身,权势我来享,骂名我来背。”
苏文微微皱眉,面露不悦:“当真不识趣,坏吾雅兴。”
晚风拂面,吹起缕缕青丝,她怀中抱剑,亦登上甲板,抬头望着璀璨星河,眼神茫然,不知在想什么。
“这轮月光,应当也照到锦绣山了吧。”
“大抵照在了剑庐。”
“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如何?”
苏文没有打扰照晚霜,而是自顾自的在船头盘膝而坐,披风垂下。
“老爷。”
“要天明时候才能到地方,要不您先去船舱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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