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忍不住低咒自己的多嘴,满脸后悔。
得罪大客户的「男朋友」可不是件聪明事,她就算天真,也还没笨到不懂这个道理。
「对不起,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她僵硬地道歉。
唉,还踏进这里不到五分钟,她已经道歉过无数回了……青青真是痛恨自己的窝囊样。
「你是『王冠』的人?」他慢条斯理地把书搁在一旁的木桌上。
「是。」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笑来。「请问温先生在吗?」
「在啊。」他瞅着她,慢吞吞地道:「那几只老狐狸在派你来之前,没有给你很详细的资料吧?」
「够详细了,只除了温先生的照片以外。我知道温先生现年二十八岁,未婚,柏克莱大学企管和英国文学双硕士,经营美国东岸数间成功的创投公司和电脑公司,获利惊人,最近还和美国军方合作研拟一套电脑模拟对战程式……」她背书似地念了出来,越念越觉得惭愧。
不过大她四岁,人家的成就已经这么高、这么远,她就算开战斗机也追不上。奇怪,人家的娘当年喂的奶粉是什么牌子的?现在去买来喝不知道有没有效?
「那么就你的感觉,温言声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问她这么奇怪的问题?
他和温言声这么熟,又何必问她这个连大客户长什么样都没有概念的小律师呢?
「你的问话里有陷阱对不对?」她防备地盯着他,「是不是想在温先生面前说我讲他坏话?」
「温言声给你的印象这么差,会让你忍不住想讲他的坏话?」他微笑开口反问。
「我我我……我哪有讲这种话?」她气急败坏,拚命想解释。「你不要冤枉我,我对他印象没有很差,事实上我根本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这么心虚,很难让人相信。」他故意逗她。
青青开始觉得屋里太过温暖了点,害她热得直想脱掉厚重的大衣。
「你不要随便陷害我,诬告和破坏名誉可是重罪。」她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根据民法第一百四十九条……」
「你看起来好像很热。」
「有一点,但那不是重点,我是说根据民法……」
「我现在有点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派你来了。」他看着呆头呆脑又瞎热心的她,脸上笑意渐渐扩大。
青青一怔,着迷地看着他性感愉悦的笑容。他不笑的时候,仿佛心事重重深郁淡漠,但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好似满天的阳光都凝聚在他眼底。
而且她发现自己情不自禁想跟着笑起来。
青青呼吸莫名急速,心跳猛然加快,脑袋瓜嗡嗡然发热、发晕……她努力深吸了一大口气,好不容易才让心脏蹦回原位。
「如、如果温先生不在,我可以稍候再来。」她双腿有点在抖,不知怎的,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站在他面前,接受他专注的眼神和勾魂摄魄的笑容了。
哔哔哔!危险讯号不断在她心底疯狂闪烁着,唯有逃开这个男人她才可以恢复冷静和正常。
「我就是温言声。」他平静地开口,却无疑是丢了颗核子弹到她头上,炸得她整个人昏头转向、头晕眼花。
「不……不是的吧?」青青瞪着他,喉头像塞了五吨重的棉花,几乎挤不出声音来。
「很可惜,我真的是。」他眼底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
台湾商界大亨温镜城唯一的儿子。
二十八年前,他的出生不被认可,二十八年后,已经是他不承认这个身分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喜还是该惊。
原来他就是温言声。一想起刚刚她居然在大客户面前口不择言,还暗示……好吧,是明示他是同性恋,青青就忍不住想申吟出声……乾脆自己挖个冰洞钻进去冻毙好了。
天啊,她做了什么事?这下子麻烦更大了,她力劝他回台湾听取遗嘱继承遗产的任务更是难上加难、雪上加霜。
她瑟缩地看着他,拚命思索着该怎样挽回这一切。
他耸耸肩,「你也没问我我是谁。」
他是蓄意隐瞒,故意让她出糗,太不道德了!青青强忍着反驳的冲动,摇了摇头,随即卸下背包,拉开拉链取出里头保护严实的一份文件。
外面的风雪好像又猛烈吹卷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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