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呼一声,纤弱的身躯向右倾斜而去,和那方被隔断的面巾一起坠落在地。手中的‘宣传单’散落一地,那个样子委实狼狈。
慕容离的心也随着那个倒地的身影一沉,身子动了动,本能地想要起身去扶,身旁却极为快速的掠过一道白影,直直地朝落年年奔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眼前,她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墨黑色的瞳仁中映出了公孙邈担忧的脸庞。
“有没有摔着?”公孙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
她愣愣地摇头,抬起右手合上了公孙邈温厚的掌心。
公孙邈顺势牢牢握住,另一只手自然地撑在她腋下,小心地把她搀了起来。
如此温情的一幕,让坐在石凳上的慕容离莫名恼怒,也许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察觉,此刻他阴沉的眸迸发出了一道冷光,直直地射向公孙邈。
“谢谢!”她站稳后柔声道谢,对着公孙邈微微一笑,却看到公孙邈眼中闪起异色,不自在地别过脸。
她心中疑惑,目光越过公孙邈向不远处看去,只见小二他们四个也是同样的表情。
不安霎时涌上心头,伸手抚上脸颊,才惊觉面上早就没了覆面的纱巾。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恐慌瞬间向她袭来。
她再次抬眸看院内众人,他们不自在的表情,让她有种被当众脱光衣服,羞辱验看的感觉。
她慌了,恍惚中觉得四周布满了一双双鄙夷的眼睛,有无数个声音正在发出嘲讽的笑声。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往后退……
慕容离看着那个惊慌失措的人儿,愧疚如同拔高的海浪,一**涌了上来,淹过了心头,涨得人难受。腾地站起身,想捡起掉落在地的面巾,却不想有人快了他一步……
深陷慌乱的落年年此时只觉得有一双温暖的手擦过双颊,一方轻盈柔软的东西又覆在了面上,安全感随即回归,混沌的神思顿时明晰,听清了站在身旁的人,那一开一合的口中所说的话语。
“你的脸颊伤了,随我进屋,我给你上点药!”
公孙邈小心地替她带上面巾,担忧地眼眸在她面巾覆盖下的伤处停驻。
伤了?她被他的话一提醒,方才觉察右边脸颊靠近耳根处,似乎有隐隐的痛感,伸手在那处按了按,低头验看,果然在掌心内看到一条浅淡的血痕。
她一怔,抬起手想再次触摸伤处,手腕却被公孙邈擭住……
温热的气息
公孙邈手上的力道不大,但也不容落年年挣脱。
“别碰!你手上有尘土!来……跟我进屋上药!”那样子像极了专业医生给病人看病时的表情,那凝重的神色,严肃的语调,让人不能拒绝。
她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任由公孙邈拉着她向厢房走去……
两人从慕容离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曾冲动地想从公孙邈手中抓回那只沾着尘土的纤细的手,但手微微抬了抬,才发现似乎没有阻止她的理由。垂下手,看着厢房的门缓缓闭合,依旧停驻在木门上的眸光,沉得吓人!
御风他们四个不敢贸然上前打扰,只能静默着站在原地……
公孙邈带着她来到门边的盆架旁,握着她手腕的手抬了抬,把她的手轻轻放入盛满水的铜盆中。
‘嘶——’她逸出一口凉气,手心火辣辣的疼着,手腾地往后一缩,从水中退了出来。
“别动!很快就好!”他握在她腕上的手随即紧了紧,按着她的手再次没入水中。
她疼得倒吸了口气,偏过头想和他理论,却差点撞上他白皙的脸颊,头本能地后一退,鼻端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
她的脸因为紧张而倏地红了,用眼睛偷偷瞄了瞄他,却发现他低着头,双眸直直地注视着她浸没在水中的手。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又把头转了过去,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公孙邈握着她手腕的手在微颤,耳根在她气息拂过的同时就红了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把另一只手伸入盆中,手微微一动,带起的细微的水波,轻轻冲击着她的掌心。
掌心破皮的伤处就像用细密的针一下下刺着,微微有些疼,她咬了咬唇坚持着。
她在心中默数了大概十五秒之后,他终于停了下来,抬起湿漉漉的手向旁一伸,拿下挂在架子上的布巾。握在她腕处的手却没有松开,而是顺势滑了上去,反手捏住五指,轻轻下压。如此一来,掌心的伤处被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他小心地用布巾吸干了掌心的水珠,才带着她来到桌边,扔下句:“坐着等我!”就闪身进了内屋……
而此时,屋外一阵狂风拂过,散落在地的那一大叠‘宣传单’立时像飞絮般纷乱飘起,向院中四处飘散而去,其中一张在空中翻了几个身后,缓缓落在慕容离脚下。
慕容离低头,神色莫辨的眼眸望着脚边的纸页出神……
御风他们四人见状,即刻会意,弯腰捡拾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宣传单’。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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