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老八那缓解肺痨的药,能不能解了那蝎尾毒?”
柳承德的脸色一片铁青:“二皇子是一个六亲不认的畜生,而你……更是畜生不如!”
“畜生不如?”
李砚卿突然抬袖掩唇,低笑时肩头微颤,“二哥屠邗国公满门时,您老递折子骂的可是‘国之栋梁’,怎么到本王这儿就成畜生不如了?”
他指尖一挑,染血的账册“哗啦”
开,露出一行朱批:“工部克扣玄铁军饷银三万两,经手人柳明远……”
疼得一脸发白的柳颜,脸色一下子又变了。
那是她爹的笔迹!
“你伪造账目!”
柳颜不顾疼痛,急得挣扎了起来,“我爹连算盘都打不利索,还克扣军饷?”
“重要吗?”
李砚卿的玉骨折扇轻敲掌心,“就像老八剽窃寡妇情诗,重要吗?重要的是……”
他双眼直勾勾地凝视着柳承德,哈哈大笑。
“父皇信啊。”
此话一出。
柳承德的表情一僵,手终究垂了下来……
工部可以硬刚玄铁军,却扛不住帝王疑心。
李元霸屠邗国公时,陛下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砚卿满意地直起身:“范统,给柳小姐喂颗定心丸。”
范统狞笑着摸出一枚猩红药丸。
“方才的蝎毒乃是‘胭脂泪’,西域奇毒!”
“每月将会发作一次,疼得像蝎子钻心。”
“但七皇子垂怜你。”
“有了这一枚药,就能暂缓你一个月的痛……”
话音未落。
门外忽传来一阵吊儿郎当的哼唱声。
“妹妹你坐墙头啊,哥哥我铳里游!”
“一铳崩了癞皮狗,二铳轰烂小人头!”
全场:“???”
李砚卿眉宇一蹙,檐外吊儿郎当的哼唱声已卷着海棠香扑入厅堂。
“砰!”
大门被踹开。
李玄戈踏了进来,身上的玄色蟒袍上,还沾着昨夜炼药的焦黑。
“七哥好雅兴啊!”
他晃悠到李砚卿跟前,指尖捻起案头染血的账册,“哟,这字儿写得比二哥裤衩上的破洞还潦草,莫非是七哥亲笔?”
李砚卿的笑意僵在唇角,玉骨折扇“唰”
地展开:“八弟来得正好,本王正与柳尚书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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