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嚼着嘴里的小笼包,“要!”
“不许吃了!”
傅九卿拽着她往外走,力道有些沉,捏得她腕上发红。
靳月没有挣扎,疼了三日,如同历了一场生死大劫,她什么都看明白了,人不能太造次,觉得老天爷赠予的都是理所当然,所有的福分都有定数,理该好好珍惜,才不枉费来人世走一遭。
雪停了,阳光正好。
吃饱饭,身上暖和,亦有气力。
“怎么不说话?”
傅九卿松手,目光落在她被捏红的腕部时,瞳仁微微一缩,俄而若无其事的别开视线,眺望银装素裹的院子。
“活着的感觉,真好!”
她挨着他站着。
傅九卿的脑子里,满满都是她疼得浑身发冷汗的模样,陪着她两日,他便觉得,自己也历了一场折磨。
她疼的是身,他疼的是心。
想了想,靳月身子一歪,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我活过来了!”
傅九卿低哑的回了句,“嗯!”
情绪不辨,面无波澜。
“我以后会好好珍惜自己这条命,接下来还有两日排余毒的时间,等我彻底好了,我……”
她站直了身,拽着他衣袖冲他笑。
清隽无双的男子,微微侧过脸,以绝世侧颜睨着她的笑容,声音清冷的问,“你便怎样?”
阳光落在她眼里,将曾经的痛苦和黑暗一扫而光,眉眼弯弯,笑靥如花,她极是认真的眨着眼,轻声说道,“我陪你白头,好不好?”
腰间颓然一紧,颀长的身躯遮去了所有光亮。
他俯首,贴上她的唇,辗转掠夺着属于她的一切,直到她快喘不上气,他才压着她的唇说了一个字,“好!”
靳月身子刚刚好转,这会身上没什么气力,原以为吃得多点,能让自己恢复快一些,结果……
“让您少吃点,您不信!”
霜枝无奈的叹气,轻轻揉着靳月的肚子,“您不能这样暴饮暴食,得少吃多次,咱们不差那点食。”
靳月躺在软榻上,听得霜枝叽叽喳喳的絮叨,只觉得这样也是极好的,“傅九卿去哪了?”
“您还说呢,好好的就晕了,吓得公子赶紧找大夫,好在您没什么事,就是撑着了。
公子将您放下,这会应该是去帮着老爷处理年底的账务了。”
霜枝解释,“待会靳大夫也会过来,您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靳月“蹭”
的坐起来,“我爹没事吧?”
“老子没什么事,但您这死丫头要倒霉了!”
靳丰年从外头进来,面色比霜雪还冷,“没被毒死,倒是要被撑死,我怎么养了个这么丢人的闺女?”
靳月眨着眼,“我三天都没吃东西,这不是饿吗?”
“饿你就不能喝粥啊?吃什么小笼包?”
靳丰年黑着脸进来,坐下便帮着靳月探脉,“还好命大!
记住咯,这条命捡回来不容易,得好好珍惜。”
“爹,你没事吧?”
靳月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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