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已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天已经大亮。大脑宕机片刻,她赶紧起身,琪桢,她还要去找琪桢!
却在出大门时撞上来人,抬眼看见是陈先生,她便如抓住溺水时的浮木般:“陈先生,琪桢找到了吗?”
陈洺问虚扶住她晃荡瘦削的身形,点头:“找到了,在一艘打算凌晨开往南洋的货轮,受了些皮外伤,现在在医院。”
何棠几乎喜极而泣,她擦擦眼角溢出的泪:“谢谢您。”
“是梁先生向海关署调了货轮登记表。”
听到梁先生这三个字何棠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害怕。昨天晚上她实在是急昏了头脑,夜晚又壮人胆,现在清醒了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再不敢。
这件事确实是梁先生帮了自已,她于情于理也该去谢谢他,顺便道歉。
老老实实跟着陈先生去了一处院子,简约严肃,看样子是梁先生办公的地方。
何棠站在外面等,一面祈祷梁先生忙还是别见自已,一面又祈祷千万别是恼了不肯见自已。
头脑风暴终于在助理请她进去的时候停止,她跟在助理身后,心扑通扑通狂跳。
走入室内,迎面是淡淡的沉水香气,地上都铺了厚厚的地毯,四下寂静,走路无声,她似乎可以听到自已的心跳声。
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直到一处书房模样的地方,望见书桌前处理公文的人才停下脚步。
助理默默退了出去,只留她一个人干站着,书桌前的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头也没抬。
何棠低头数着地毯上的花纹,像犯了错的孩子等待审判。
“怎么不说话?”
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片刻后嗫嚅开口:
“对不起梁先生,昨天是我头脑不清醒冒犯到了您。”她深深鞠了一躬。
“何小姐,我该夸你有勇有谋。”
他已然知晓,之前那个冒充他侄女的人是她,他甚至想同阿问牵线,认下这个侄女。
侄女……
梁青恪轻轻摩挲尾戒,这是他不安定时减缓躁意的习惯,可今日没能如他愿,恼人心绪仍在,或许尾戒已经不足以给他慰藉。
何棠惴惴不安,可想象中的问责并没有如期而至,却听他说起秦淑仪。
“四年前我投资了一个影视公司,你姑姑是当时签下的艺人,我当时应酬难免需要女伴,便带了她,此后不想再费心思,便一直没换。”
“至于她假借我之名做的那些事我并不知晓,可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冒犯到何小姐实属抱歉。”
“所以,梁某实在担不上何小姐一句姑父。”
顿时,何棠脸火辣辣烧得慌。
天,她昨天到底口不择言都说了什么……
“对不起。”她声音瓮瓮的,搅着衣角的手昭示着她的不安。
他今日不欲同她为难,又不痛不痒说了些话便放她走了。
女孩走后,梁青恪透过窗望见并肩而行的两人,她没有刚刚见他时的局促,明媚的眉眼胜过早间恰好的春光。
可惜这样的景色注定不是属于窗外的,她应该属于铺陈地毯的金笼,又或许是铺满丝绸的床榻。
应该有些耐心才对,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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