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警员语气有些无奈,“我说过,那位现在今非昔比,您这样执着对谁都没有好处。希望您不要再做这些无用功,也不要再为难我们。”
从警署出来,林琪桢感觉一阵晕眩,又想起临走前警员和她说的话,他说,想想你的弟弟。
他们怎么知道她有弟弟,何棠又到底在哪?什么叫,今非昔比?
对了!琪桢忽然想到了什么,浸兰会!
阿棠曾经同她讲过,说第一次在道弥顿是浸兰会的陈先生救了她,既然正道不行,不如去浸兰会碰碰运气,万一人家肯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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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这段时间总是觉得喘不过气,记性也不大好了,她知道陈惠是心理系毕业,就问她,自已是不是病了?
陈惠摇头,只说是春燥,是正常现象。
其实事实是,从种种迹象来看,她基本确定何棠已经有了抑郁倾向。
这样不行,她发现之初就报给了梁先生。可这件事情无解,她的抑郁倾向是因为被圈养在这里,将她放出去?很显然梁先生并不会选择这种方案。
他没有选择采取任何措施,只让她看护着,可这却代表他选择了一种极为残忍的方式,那就是,重塑她。
让她适应这样的生活,真正变成一只温驯的宠物。
因为学校的一些事宜,她曾经代何棠去学校交过论文,以及办一些琐碎事宜,不难从何棠同学口中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画像:骄傲、明媚、乐于助人的好学生。
现在的何棠同这些描述完全搭不上边。
一株本应该盛放在太阳下的春花,一只本该飞翔在天空的雀鸟就这样被关进笼子里任人赏玩,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待之如常吧。
陈惠无比清楚自已现在是帮凶,可前段时间她拿到了梁先生的预支薪水,不只有基础工资,还加了不少类目的奖金,那是一笔她从来不敢想的薪资。
“要不您去睡会吧?”陈惠昧着良心建议。
何棠摇头,她很清楚自已不困。
身边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平常白天只有陈惠,她难免产生了些依赖。
“有琵琶吗?南音琵琶。”何棠说。
琵琶自然是没有的,陈惠赶紧下楼用专用座机给梁先生的号码打了电话,仅响了两声后对面接通。
不到半小时,就有人送来了一架琵琶。
陈惠抱着螺钿木盒子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她不了解琵琶的好坏,可好东西是能一眼看出来的,这架琵琶一看就价值不菲。
何棠抱在身前紧了紧琴轴,试了音,音色好,也准,应该是提前调好了的。
“她就未嫁而逝,升引月宫……”
吴侬软语,哀婉啼怨,陈惠听得呼吸都滞住,第一次有种恐惊天上人之感,她忽然发现眼前之人真的是仙女。
正听得入神,琵琶声音连同唱词却戛然而止,她疑惑望去。
却见何棠抱歉看向她,“好久不弹了,弹得不好,也没指甲。”
“很好听的。”陈惠赶紧鼓励。
“真的吗?”何棠眼睛亮了亮。
“真的。”陈惠点头,心中又没由来一阵难过。那样骄傲的女孩如今却精神贫瘠到需要一句夸奖才能继续下去,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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