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艘大船,年轻行商的眼底放着光,颇为向往:
“我听我母亲说过那艘船,真是好生巨大,人站在下方,十分显渺小。”
“船上不见帆影,船身两侧,还有数个巨轮,船内更是别有洞天,十分明亮,并不晦暗,最要紧的是,柳大人亲口说,此船行驶平稳,若在水中,船内几乎感受不到颠簸,且在江中河中,几乎不会倾翻。”
柳州的女子们,基本都很崇拜柳意,对她说的话,哪怕听上去再怎么不可思议,也是百分之百信服的。
这位年轻行商便是如此了,看她那满脸向往的模样,恐怕已经是恨不得船只就在眼前,亲自感受一番了。
林竹花却是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令母是?”
年轻行商脸上便露出了十分自豪的神情:“我的母亲便是造船厂的工人,她亲眼见过那艘大船,只可惜她去的时候,船已经造好了,并未亲自参与建造这样的大船。”
“原来如此,难怪您知晓这么多。”林竹花艳羡的恭维了几句。
这些艳羡并不是逢场作戏,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柳州的工人工资不少,一个家庭里若有两个或两个以上工人,收入就够全家吃饱了。
她在路上时,听多了柳州的各种职位信息,也幻想过自己来了柳州之后能不能找到一个工作,只是从前从没有做工过,此刻心底便难免有些忐忑。
林竹花与丈夫王成的关系是很不错的,王成是个很温和的性格,也会想着家中,婆婆呢,虽对外彪悍了一些,对内却很护短。
按理说,她是很满足这样的家庭状态的,可王成失踪的那两年,这个本来很温馨美满的家庭,便一朝败落了。
因为家里只有王成一个人在赚钱。
林竹花从没有那么清晰的意识到:没了他,她们活不成。
元洲女子做工几乎不太可能,她只能接一些浆洗衣服的活,但这样也是养不活一家子的。
若不是王成寻回来托人送信送钱,她们三人恐怕都活不下去。
如今王成找了回来,林竹花心里安心了,却再也无法像是从前那般,顺理成章的做他的娘子,待在院子里为他操持家事,不出门,不赚钱了。
她得找个工作,找一个即使家中任何人出了问题,她也能够养活自己,养活家人的工作。
在来柳州的路上,听着车夫讲述柳州的各种,林竹花心中关于找工作的念头越来越坚定。
辛苦也没关系,脏活累活也没关系。
若能寻到一个造船厂这样的工人职位,那就太好了。
“排到我们了。”
年轻行商提醒了林竹花一句,率先走在了前头。
林竹花连忙将一直乖乖跟在身旁的女儿抱起来,招呼着婆婆往前走。
车夫也排在后面,提醒道:“像是你们这样外地搬迁来投亲的,是要转到户籍所的,记得路上与你们说过的,户贴拿好了……”
路上他便说过,柳州是有自己的单独户贴的。
但凡是落户到了柳州的,都会有个户贴,这里管户贴叫身份证,车夫便有自己的身份证。
因着是外地搬迁而来,他们入了城门之后,果真转到了户籍所,验看户贴,保人,再待王成前来验证身份,等到手续办完,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林竹花却并不觉得慢,衙门办事向来是一件事也能办个三五天甚至几个月的,像是柳州这样一个时辰就能办好事的,在她们看来已经是神速了。
尤其,一个时辰里,还有半个时辰是有人递信给王成,她们再等王成过来。
王成之前被当做佣户的时候伤了底子,虽说一直努力调养着,却也比离家前瘦了许多。
夫妇,母子重逢,自然又是一阵哭,连带着年纪还小,对爹爹毫无印象的小囡囡也被哭泣的长辈吓得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一家人便紧紧挨在一起,不肯再分开了。
总之,手续是非常快的走完了,那办理业务的员工微笑着将临时身份证递给几人。
林竹花小心接过,听她笑着说:
“欢迎您来到柳州,希望您能在柳州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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