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在黑夜之中,为迷途的少女们指点迷津的异质之人。
“你一直露出想要惨叫的表情。”
她以不掺杂任何情感的目光注视着我,既不走近,也不远离,只是这样平静地——吐露出她观察到的事实。
“……怎么会呢?”
我有些无措地笑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声简直像一只被掐住喉咙的公鸡……妈耶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更惨了……
“如果是我多事了的话,那我道歉。”
风乃的语气几乎称得上是漠然,然而在那其中,却存在着可以被称为温柔的成分。
“不过,只是一味移开视线的话,痛楚并不会就此消失。”她的视线落在已经被我抓出一道凹痕的可乐罐上,“如果不想对我说的话,可以找个树洞倾吐一下。心也是有极限的,在那道伤口让整颗心腐坏之前,应该还来得及。”
那是,近乎突兀的话语,堪称无礼的发言。
但那其中,确实有名为温柔的成分存在着。
温柔得……几乎要把我的眼泪给逼出来了。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吧,在风乃转身的瞬间,鬼使神差地,我拉住了她的衣袖。
层层叠叠,带着凉滑触感的蕾丝,沉沉地压在我的手上。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那漆黑的布料吸走了一样,我慢慢地、慢慢地蹲下_身来,感觉到不明的酸滞涌了上来,堵住我的胸口。
“……我很痛。”我感觉到自己的眼泪一颗一颗砸下来,连呼吸都困难起来,“痛死我了……”
如果是浅上藤乃的话,这个时候应该说……疼得我都要哭了……才对吧?
但是,我已经在哭了。
所以就只好说,我都快要痛死了。
其实我也不能很明确地说出来,我到底是在为什么而痛苦。
只是……我真的很痛,痛得我已经再也没有办法忍耐下去了。
就这样,有如亡灵一般的少女沉默地站在那里,任由夺取了她妹妹身体的不明人物拽着她的衣袖,在深夜里毫无素质地嚎啕大哭,哭得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时槻风乃没有安慰我,却也没有抽回手。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而已。
对我来说,这就已经很好了。
……让我们忽略掉一个实际年龄20+(还不算上个世界那十年)的女人拉着一个比她小好几岁的高中生哇哇大哭到底是多丢脸的事……
总之,在我终于哭够了以后,风乃把她的手帕递给了我。
“……谢、谢谢……”
我丢脸地抽咽着,接过那条有着精美刺绣的华丽手帕,胡乱抹着哭得乱七八糟的脸。我一边小口小口地用嘴巴换着气,一边努力想找一些没那么丢脸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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