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陈家在红甲市的公屋。
陈玄度伫立在仿若上帝视角的半空,看着三岁的他满手泥巴地从外面回来。女佣玛利亚催促他去洗手的时候,恰巧外婆和母亲结束完之前的谈话,母亲哭着跑进了卧房。
三岁的他不解地跑到外婆身边拉拉那片华丽旗袍的裙裾,认真恳求道:
“外婆,不要骂妈妈,好不好?”
外婆摸了摸这个可爱的小脑袋,安慰道:
“我没有骂你妈妈。你妈妈只是接受不了一些事,所以不开心。”
随后外婆拍着他的小手继续说:
“玄度啊,你知不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这句话其实是错的。人要先学会爱自己为自己活,也要勇于选择适合自己的路。千万别因为所谓的大义委屈了自己。”
三岁的他满脸懵懂显然完全没有听懂,但还是点点头乖巧地应答:
“我知了,外婆。”
“乖仔。”
不知为何,落地窗外的景色骤然发生了变化,霎时间风起云涌、斗转星移、昼夜更替。
外婆站在原地自语般呢喃:
“以后,不管你怎么选,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陈玄度感觉外婆的脸不知何时望向当下的自己,顿觉心头一热,喊出一声:
“外婆。”
在那个早在十六年前就过世、只是存在于记忆碎片中的外婆的注视下,陈玄度耳畔传来了一下下沉重的敲击声,就像体内的某个有别于他的‘他’,发出的呼唤。
‘回来吧,你该醒了。’
于是那份行将消散的意识被逐步拉回到这个躯壳里,每接近一分,便感觉那敲击声就愈发沉重起来。
咚,咚,咚咚。
伴随着有节奏的声音,陈玄度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两股滚烫的热流止不住地从陈玄度眼中流淌下来,冲刷洗涤着遮蔽在他面前的迷雾。
这是他的心跳声,一首如同火山迸发般鲜活的生命之歌,一位许久不见又分外熟悉的老朋友。
当在体内沉睡已久的东西完全苏醒之后,周围的一切也仿佛一圈圈涟漪过后恢复平静的湖面那样变得清晰可见起来。
随着那东西的复苏,陈玄度甚至感觉自己有了力量可以与头顶上的那股吸力抗衡。
他屏气凝神,努力拉扯脑中虚幻的记忆,周围鱼贯而出的能量便如同冰天雪地里窗户上的水汽般逐渐停滞凝固起来。
陈玄度内心一阵欣喜,‘起作用了!’同时间,他看见某位姐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不远处的地方。
“呵呵,如果这台机子没问题的话,现在也轮不到你来用,你还不明白吗?”
发带姐姐冷漠地对“如意婆婆”说着,“这就是个失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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