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剑唰的飞了起来,萧瑟后背一僵,轻咳一声,“好好说话,别动剑。”
小道姑瘪了瘪嘴,就那么红着脸又红着眼,又羞又气地瞪着他。
“食、色,性也,阿筝,你既知道法自然,也应知有些东西本就是天生存在的,比如阴阳交合。”萧瑟戳了戳她绯红发烫的小脸,“饮食男女,乃人之大欲。”
“阿筝,你是我的欲求。”他压低了声音在她红润的耳垂边轻语。
心口给这话烫得击起了一阵鼓点,秦筝抬手揪了揪耳朵,把人往旁边推了推,瓮声瓮气地哼了哼,“胡说八道。”
“等你再长大些,你就知道是不是了。”萧瑟不由轻笑。
秦筝有点恼,“我已经十七了!”
“哦?那看来阿筝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萧瑟笑眯眯地用手指勾了勾她的腰。
人蓦地一麻,秦筝嘴型变换,最后还是气呼呼地骂了一句:“坏东西!”
萧凌尘给的消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前方说不定有不少人在等着他自投罗网,萧瑟一度琢磨着要不要直接和沐春风分开,免得沐家蹚上这一趟浑水。
怎料,沐春风极有气性,一边说着师徒情分一边说着江湖道义,直接让人挂出了青州沐家的家旗直哄哄地往三蛇岛去。
接下去的三日风平浪静,许是知道有一场硬仗要打,大家都在努力调整状态,雷无桀捧着剑,司空千落拿着枪,唐莲在屋顶打坐不知在想什么,任谁都品出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三日之后,两艘船缓缓出现在金错号面前。
两艘船几乎是同时出现的,但很明显,他们并不是一同来的。
因为一艘隶属于北离高成府海兵,一艘隶属于国通府,这些临海的州府的确有资格派船来深海巡逻,却鲜少来到如此深的海中。
沐春风站在船头,望着那两艘慢慢开过来的船却没有回避的意思,“虽然我很不喜欢拿身份去压别人,但是父亲时常和我说做人就像做生意一样,有时候要让,有时候,一步都不能退。”
“什么意思?”同样站在船头的雷无桀问道。
“让别人知道,沐字是怎么写的!”沐春风忽然拔出腰间的动千山,海水汹涌,说不出的豪情万丈。
他这几日一直照着秦筝说的方法练气运气,小有成效,光是拔剑的气势就不同以往。
毕竟是正经收的第一个徒弟,秦筝特别上心,就差手把手地教他怎么做,师徒两个时常凑在一起看得萧瑟有些吃味。
希望这一趟真的能找到解决他经脉受损的方法才好。
对面两艘船上的海兵拉紧弓弦,蓄势待发。
沐春风注意到了这一变化,瞳孔蓦然缩紧,他长袖一挥,朗声喝道:“盈!”
漫天箭雨,离弦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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