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并不狠厉,反而极为温和,可是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你又威胁我?”祝为错睁大了眼睛,接着开始抱怨,“你上次明明说过不会再威胁我的,你说话不算话,我要退婚!”
“不是”
这话还未说完,祝为错也不听,恼怒着自说自话。
“这亲不成也罢!”
“放开我,我要进宫告状!”
“”
马车中祝为错闹得厉害,马车晃晃悠悠不免惹人注意。
程绥晏无奈捞起正在闹腾的女孩,用胳膊圈住了她,免得出什么意外。
看她那么抗拒,胸中闷了一口气,缓了缓声音,“好,你不想说,我不问了。”
祝为错被青年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不能再继续糊弄也消停下来,被人闷在胸口,听见了对方一声轻叹,接着就是一道低落失望的声音。
她不觉握紧手指,拽住了对方胸口的衣服。
其实也不是她不想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一个人如此荒谬的事情。
她又何尝不想找一个人能倾诉自己的烦恼。
如果能说,谁又想将心事埋在闷在心里,她也想有个人能来开导开导她,知道她害怕担忧的事情。
她说她不是自愿的,谁信?
有时,连她都觉得离谱。
这些事情在心里堆积得越来越多,双手握得越来越紧,好像也要深陷情绪之中。
原本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导致她并不信任他的程绥晏回神,注意到怀中的女孩情绪比他更低落。
“怎么了?”
他以为是自己逼得太紧,让她情绪崩溃了,正要哄人,却听见一道闷闷的声音。
“我,祝为错没有喜欢过二皇子,从来没有。”
她自己从来没有。
她鼓起勇气说出这一句话,也仅仅只有这一句了。
说完,终于抬起了头,眼中浮现了一丝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自己的希望。
程绥晏愣住,神情柔缓,郑重道:“好,我知道了,你没有。”
无论过去怎么样,只要当下她愿意同他说。
是或不是,他都接受,也相信她。
祝为错闻言眸中散发出了些许光亮,随即别别扭扭地推开了程绥晏,一心想着要回家,“现在可以把我放回家了吧。”
“不急。”程绥晏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
经此一事,看来她心里担心的藏着的事情并不少。
程绥晏伸出手掀开了窗帘,纵使小雨纷纷,街上行人仍然不绝,百姓安其位,叫卖声,讨价声与雨中残响参杂在一起,热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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