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同情我吗?”杜诗曼明知故问,失去了君心语,她已经不再向以前一样执着于要和秦淮天在一起了,因为她知道,和一个死人去争人,她能得到的永远只会是个人,而不会是心。
“我是在同情我自己。”秦淮天幽幽的说,他已经辜负了一个那么美好的女孩子,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想给杜诗曼一个的机会,同样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
“好啊!”当一个失去到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时候,什么都变得不可怕了。
当关系定下来以后,杜诗曼和秦淮天迅速进入了热恋的状态,连他们身边的人都在诧异于他们进展的神速,可是只有他们知道,当他们看似甜蜜的手牵着手时,他们的心中又是怎样的酸楚。
他们都将自己掩藏的很好,假装很对方,其实秦淮天着的一直是在杜诗曼身上的君心语的影子,而杜诗曼呢,则在通过秦淮天找寻那个曾经为疯狂的自己。
曾经秦淮天向君心语保证过,等到秦淮天大学毕业以后他们就结婚,然而君心语没能等到那个时候,于是他开始和杜诗曼谈婚论嫁,算是对君心语的一种弥补。
他们说过,他们要幸福,连带着把君心语失去的那一份幸福给活出来,哪怕这份幸福是自欺欺人的,或许是连老天都看不惯他们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在他们婚礼即将举行的前三天,在君家的桌子上多出来了一张法院的传票。
而所要传唤的人正是杜诗曼的母亲,君心语的小姨,理由是她涉嫌毒害君氏集团的独生女儿——君心语。
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范围内,而让他们不解的事,这个案件起诉的原告人是一位殡葬美容师,名字叫白子勋。
白子勋曾经学的专业是法医,对尸体的死因有过一番研究,当初在为君心语上妆之时发现一些疏漏之处并不奇怪,而他却为了这些纰漏整整查了近两年的时间,才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杜诗曼母亲的罪状。
尽管杜诗曼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做出如此没了良心的事情,然而事实摆在了面前,由不得她怀疑,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再次跌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杜诗曼的母亲进了监狱的那一天,天下起了瓢泼大雨,杜诗曼撑着伞,独自看着自己的母亲离她一点点远去,当杜诗曼的母亲看不到身影之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打开来看上面只写了一行小字,“我们之间隔着生命的距离,注定遥不可及。”
那一刻,她听见了自己心碎成粉末的声音。
是啊,即使再相的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条生命,又怎么能做到真正的快活,况且像是她与秦淮天这种本就是强加在一起的感情呢,以前是她错了,那么现在就由她赎罪好了。
从此,杜诗曼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极其热心于公益事业,时间长了,大家都把她当做新一代年轻慈善家的代表,而她永远是喜欢默默无闻的在人群的后面,不接受任何人的采访,很多人说她是谦虚,唯有她明白她即使做再多的好事,也无法改变她的母亲曾经为她杀了一个女孩的事实。
杜诗曼才20出头的年纪,却承受着别人所不能想象的压力,当初她流产后身体就没有好利索,再加上不要命的疯上几年,这身体就更加的扛不住了,当她体力不支的时候,在昏迷前她唯一能想到的电话号码就是秦淮天的,那个她电话号码薄第一个名字,却又许久没有联系的人。
杜诗曼颤颤巍巍的打出电话,没两声,里面就传出了一个好听的男中音,“喂?”
杜诗曼笑了,仿佛心一下子找到了依靠,她淡淡的说了一句,“淮天,我你!”
之后,她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秦淮天久不和杜诗曼联系,一联系竟然是这样的状况,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话不多说,还是找到杜诗曼要紧。
杜诗曼这一晕,还好有好心人帮忙给送到医院,作为手机名单上第一的名字,好心人自然而然的把电话打到了秦淮天的手机上去。
当他见到穿着病服,苍白有着脸色独躺在病上的杜诗曼时,他沉寂了许久的心,忽然动了起来,他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牵着君心语的手,君心语甜甜的叫她姐姐,然后说喜欢和这位哥哥一起玩,忽然想起,那日她强吻他时,停留在唇上的触感是多么的温润却又隐含着颤抖,忽然想起,她是多么疯狂的过他,像是要燃烧了自己一般。
在经历了那么多个年头之后,秦淮天恍然明白,他这算才对杜诗曼开始动心,然而在这样的局面下,他们谁也没有获得幸福的资格,他和杜诗曼注定是有缘无分。
杜诗曼的身体很弱,大毛病没有,小问题不断,而秦淮天始终陪伴着她治疗,每天都是带着熟悉的笑容,很像当年他对待君心语那般的小心翼翼,险些让她觉得他也是着她的,但是一想到君心语,这个可能性就被硬生生的熄灭了。
终于,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以后,杜诗曼出院了,但是迎接她的不是外面灿烂的阳光,而是她的母亲在监狱中自杀的消息,这像是平地里的一声惊雷,把她炸的外焦里嫩。
她的母亲即便做的错事再多,那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而这个亲人就这样以决绝的态度把她留在了这个世界上,让她一下子不明白她哪里还有家,她活下去的意义还有什么。
“诗曼,人各有命,阿姨是个骄傲的人,与其在里面委委屈屈那么多年,倒不如像现在一样来的干净。”秦淮天扶住杜诗曼的身体,让她靠在他的怀抱里哭。
说起杜诗曼的母亲,秦淮天不是不恨的,若是没有她,很多的悲剧都不会发生,然而今天她死了,一切的对与错都像是灯灭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所以在未亡人的面前,他没有资格再说出不好听的话来。
杜诗曼闻着熟悉的气息,眼中的泪水流的更凶了,她也不知道这泪水里是为母亲流的比较多,还是单纯的为了自己。
“你……以前是不是很讨厌我?”这句话埋在了杜诗曼的心里许久,不过当初她是破坏秦淮天和君心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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