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最终孟云初妥协,“你打算何时离开?”
孟云初答的这么痛快,这既是在许默的意见之中,又可以说是在情理之外,但是从他决定进大长老府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资格去谈后悔两个字,因为太奢侈了。kanshuye
“明天,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和蓝儿一起离开。”早在之前,孟于蓝就被孟云初派进了军队内部,若是没有祭司突然逝去一事,她担心秦瑾良突然承受不住,恐怕都不会再回来都城一趟。
孟云初的心从来不在许默的身上,他只剩下一个女儿了,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多照料一下自己的女儿,做一个为人父的责任,这也是一件该值得开心的事情才是。
原来许默一切都准备好了,能来见她一面也仅仅是尽一下通知这个妻子的义务而已,这个想法在孟云初的脑海里一出,就让她整个人莫名的被一种阴霾的感觉所掩盖,但是她心里面不舒服,还是带着笑容祝福许默,“一路顺风,你们路上的安全,我会专程派人盯着的。”
“谢谢!”许默不是谢的孟云初给他派侍卫保护,而是谢谢她愿意放他走,既然要离开,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一个能将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在乎安全与否的问题呢。
接下来,两个又是一片沉默,孟云初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而许默便也未听到一句暖心的叮嘱,到底与不的区别,就该在此了吧。
许默将玉佩拿在手心,那曾经是他们定情的信物,而今已经没有了用处,本想着归还的,但是现在想想,玉佩不过是一个俗物,在不珍惜的人眼中没有丝毫的价值可言,他又何必纠结于此呢,于是转身踏出了门栏。
门打开的一瞬间,阳光洒在许默的身上,形成了一个淡黄色的光晕,唯美的不像是现实中的人,让孟云初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这是她才发现一直被她忽视的大长老夫竟然也有如此风华,待到她回过神来之时,眼前的门已经关上,早就不见许默的影子。
孟云初躺在上辗转了,脑海里不停的闪现她与许默相处的片段,她始终知道许默是她的,现在才恍然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将她的人给弄丢了。
天亮了,又一天开始了,孟云初想着再去见许默一面吧,就当是去为他送行。
可是等到孟云初终于鼓起勇气要好好面对许默的时候,下人告知的结果是大长老夫和大小姐早在某时就离开了,独留下一封信在那里,孟云初打开,上面只有清秀的两个字“珍重!”
孟云初听过不少的情话,可是此刻她却觉得再也没有这两个字来的动人。没有了许默,她与王之间又少了一层阻碍,但是她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像是心上压了一个石头一般喘不上气来。
而另一个纠结中的人便是秦瑾良了,在孟于蓝走之前,有问过他愿意不愿意和她一起走,他的选择是摇了摇头,虽然孟于蓝有些失望,不过到没有发挥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执着精神,想着战场上的确危险,便也未曾再为难他。
秦瑾良始终处权利的中心,又如何不了解其中的明争暗斗,即使他现在能把君解语放下,可是毕竟过在先,他不可能在清醒的情况下与君解语为敌。
大长老与君解语之间必然会有个输赢,而在秦瑾良的角度来看,无论谁输谁赢对他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他人小力微,命运注定了随波逐流,到不如安心的住在都城,或许有机会实在他最后的那一份价值。
东宫里,君解语已经三天未见白子勋了,问了荼蘼,荼蘼亦不知道白子勋在哪里,她自己抽不开身,又不想派手下的人寻找,以防打扰到白子勋的清静,只好夜夜不敢深睡,就期望着还能见白子勋一面,商议一番她的决定。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白子勋在晚上出现了,君解语见了他,忘记了身边还有荼蘼在,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熟悉的怀抱里,也许是习医多年的原因,他的身上常年萦绕一种淡淡的药草味道,让人闻之安心。
白子勋拍着君解语的后背,看着自己的小女人如此热情,他阴霾的心情仿佛突然好上了许多,嘴角微勾,笑容直达眼底。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君解语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嘴里不由自主的抱怨道。
“我处理一些事情。”白子勋向荼蘼示意了一眼,荼蘼认命的关好门,自己下去休息了,东宫不说都被君解语控制在范围内,但是至少正殿未经君解语的传唤,没有人敢去打扰,荼蘼把他们放在一起是很放心的,
“处理什么事?”君解语抬起头微撅着嘴问,其实她想说的是处理什么事情能比她还要重要,出于女人的直觉,君解语发现白子勋变了,以前无论白子勋在哪里,凡是都以她为先,现在竟然把她晾在一边就是好几天,难道雪山之旅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琐事!”白子勋做什么,不想一一和君解语汇报,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很多的时候她考虑不周,他再指出来,未免打击了她的自尊心。
现在的局势若是水平一般的人来看,君解语和大长老不相上下,可是有老大长老的人脉在,无形之中就为孟云初多加上了几分,而白子勋这几天,既要盯着老大长老痊愈的情况,又要想应对之法,的确也是不轻松的。
“哦!”君解语能读人心术,却无法读出一个影子的所思所想,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无力,但是又无可奈何。
白子勋看出来君解语不开心了,把她辛辛苦苦的从小养到大,尽管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不多,但是他仍是能够通过小细节来判断的出她的喜怒哀乐。
他把她牵进内室里,让她在他的腿上坐下,白子勋双手搂住君解语的腰肢,问她,“现在的战争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朝廷已经完全制止不了了,你有何看法?”
君解语早就猜到朝堂上面的事情根本就瞒不过白子勋,况且这也是她想和他商量的,便也没有避讳,直接陈述出自己的意见,“我想派胡公子上前线,他的武功不俗,虽然没有打过仗,可是在兵法方面运用纯属,如果放在战场上,必然能做出一番事业出来。”
“嗯,他的确是个人才。”对于胡靖轩,这个白子勋半个徒弟,他必然是看好的,一个拥有将帅之才的人,委委屈屈的赋闲在家,也的确够窝囊的了。
“他好是好,就是身份低了些,难以服众。”君解语不是个喜欢绕弯的人,但是在白子勋的面前她却不敢直抒胸臆,原因只是她太在乎白子勋了,怕他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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