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不属于细皮白肉型,要不然,我真担心他对我有非分之想。
只听上头李非催道:“别歇着了!哥几个赶快!”
我们继续干,盗洞就这样越挖越深。
突然,我注意到翻上来的土开始变得有些湿润,颜色也开始变花。
我抓起一把土,用舌头感受了下。
我现在确定挖对了位置。
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我老爱舔土或者舔砖,其实这是一种职业习惯,过去六七十年代,很多老北派都有这个习惯,这辈子改不掉了。
土分着自然土和活土,自然土主要有沉积土和冲积土两种,这两种都没味道,这种土放到舌头上,手一抹舌头就干净了。
而活土,必须经过回填或者二次翻搅,这样就打乱了原有层次和颜色界限,变成了多钟颜色的花土,就算过个几千年,也不可能完美融合。
这种土放到舌头上,怎么吐都吐不干净,就像黏土一样,挂在舌头上了。
再就是感受味道。
北方坟土大致有三种味道,一种像发霉米酒的甜味,一像种白萝卜烂了的味道,还有一种像强烈的硝石味儿,
北派的顶级高手,你让他们尝一口,他们甚至能准确说出这把土出自国内哪个城市。
突然,老面叫道:“快看!这好像是青砖!”
我说是,连忙挖开周围浮土,当即在我们脚下露出了一层排列整齐的大青砖。
一排青砖卡的严丝合缝,砖与砖的缝隙中还有大量干透了的白浆。
我让李非丢下来铁锤和我白天做的拐子针,随即我将拐子针对准了砖缝儿。
“砸!看准点,别砸到我手了。”我说。
老面吐了口唾沫,抡起锤子便大力砸了起来。
“好了,我换个位置。”
“继续。”我说。
老面又猛砸拐子针。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老面满头大汗说:“怎么一回事儿!这些砖怎么搞不开!”
“看好了。”
觉得差不多了,我站在安全位置,抬脚猛的向下一跺!
顿时哗啦啦!大量青砖掉下去!直接出现了一个直径几十公分的黑窟窿。
老面立即趴地上朝下望了望,他当即打了个哆嗦,转头说:“靠,怎么这么黑,感觉里头阴森森的。”
他们没见过这场面,能看出来是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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