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敬书试着松开了一只手,颤抖着向他面前那张脸靠近。
施婳哭的哽咽,却又眼底含了笑,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指贴在自己脸上:“是我,哥,是我回来了……”
这是不同于那幻想出来的真实和满足,他实实在在的碰到了她带着温度的肌肤。
施敬书忽地松开另一只手,用两手捧着施婳的脸,他有些急切的靠过去去亲那嫣然的唇,施婳没有抗拒,也未曾闪躲,她甚至温顺的微微启开小口,放他急切的唇舌一起进来,然后用她自己的舌尖,去勾缠他的。
他顾不得脱掉衣服,她也顾不得解开衬衫扣子,甚至就这样被他压在地毯上,身上衣服大半还整齐着,却已经被他进入。
“哥哥,哥哥……婳婳疼……”
施婳双手纤细指尖几乎陷入他臂上结实皮肉中去,她今日真的疼的厉害,前戏未足,他那里又较之往日更离谱几分,她不免有些受不住。
山石陡峭坚硬,却有潺潺清溪可以将它摧毁消融,药效要他第一次对她这般放纵粗鲁,可她却也是平生第一次这样投入迎合。
那仿佛是死亡边缘的最后一场欢爱一般,蚀骨销魂,生死难忘。
不知多久,山月静寂,草虫皆眠,她绵软无力伏在他胸口沉沉睡去,他却不愿闭眼,只是看着怀中的她,一瞬不肯错过。
他知道的,等到这药效完全退散干净,这一切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怀中不会再有她,他命里也不会再有她,从此以后,不论白日黑夜,他永生都沉寂在无光的深渊。
他希冀这药再重一些,再重一些,最好他不用回到空落的现实,就一命呜呼的好。
可他却仍是一点一点变的清醒。
他抱紧她,笑自己的妄想徒劳,可却又拼命的抱紧了她。
差不多了,时间差不多了,这梦也要醒了,也该醒了。
“哥哥……你弄疼婳婳了……”他抱的太紧,施婳睡梦中都要无法呼吸了,困倦至极呢喃抱怨,却似晴天的霹雳,忽然炸响在他耳边。
她还在,她竟然还在,她怎么,还在?
施敬书狠狠闭上眼,又睁开来,月光如水铺陈在偌大的床上,也洒在她半边芙蓉面上,她长发散乱纠缠,手臂揽住他的腰肢,呼吸沉沉安谧。
这不是幻象,也不是梦,她在他身边,他伸手能触到她,她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可她此刻,不是该到了澳门与温荀在一处吗?
为什么却又会出现在施家她的闺房中?
不,是因为这一次注射的致幻剂实在剂量太大的缘故吧,他到现在该是依旧在幻梦中。
这不是真的,不是。
她不会爱他,她不会爱上他这个哥哥。
她不会。
施敬书不敢伸出手去碰一碰施婳,若果这是幻象,那他宁愿就这样死在幻象中。
屏住了呼吸,看着她,却不敢碰她,更怕呼吸重一点这幻梦就醒了。
月光无声,只是将他们二人安静笼罩,施敬书间或听到窗外秋虫微鸣,却似是在悲鸣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
他觉得自己就像那秋虫,耗尽了生命最后的力量,图的也不过是这昙花一现的圆满。
可他真的,真的已经满足了。
施婳睡的并不安稳,窗子外还是一片漆黑安谧时,她睁了眼,身上还疼着,脑子里还是混沌,可第一个念头就是摸向身边,直到手指触到他的身体,温热的,她方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模糊的视线里,她的脸庞依旧还在,攀附着他手臂的那只小手,也依旧温热,他闭了闭眼,嘴角漫出辛涩的笑,老天爷是不是也在可怜他,所以要他一直沉溺不能清醒。
“哥……”
小小的软软的身子,不着寸缕光滑绵软的贴过来,趴在他的胸口,她的耳朵贴在他心脏那里,听着里面蓬勃的心跳。
施敬书忽然不敢睁开眼,他有一段时间沉迷于致幻剂,可就算是最迷醉沉沦的时刻,也比不得此时的感觉真切。
“哥……你睡着了吗?”
施婳在他胸前扬起脸,轻咬他端方的下颌,咬过之后,又滑下来,轻轻咬他的喉结,她的小手在他消瘦了一些的胸膛上轻轻抚摸,唇舌随着手指一路往下,流连过他不如往昔诱人却依旧平坦结实的小腹,寻到他,檀口微张将他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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